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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不知道牧长寻说的“不止那么简单”是什么意思，死亡不都是两只眼睛一闭再也醒不来的事吗？难道是让他神魂具灭永无来日？
而且牧长寻说不是所有人都和他没关系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曾经杀了他的亲人所以对他才这么痛恨？
“师尊，宗主。”司盛心不在焉的打了个招呼，视线落在了牧长寻的身上。
牧长寻到底想怎么对付他？
晏南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晏南给牧长寻传声：“你怎么做到的？”
牧长寻：“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呢，今后你不用再担心还会有上一世的情况发生了。”
在没有遇到牧长寻的时间里，那些经历如同附骨之蛆般始终纠缠着他，那些时间里他不是没有为了麻痹自己而不停的给自己灌输一种其实“我也喜欢他，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的想法，可是每次都没有成功。
他忍受着，煎熬着，痛苦着。
曾救了无数人的他，曾真正相信世上有神的他，在那一刻不止一次的期盼着神的降临，亦或是如同神一般的人出现，来告诉他究竟怎么做他才能摆脱现状，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告诉他怎么才能既保护了想保护的人，又能让他的徒弟回归正道。
曾经救赎的人成为了渴望被救的一方。
然而事实是，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直到他抱着即使是死也要从司盛身上剥下一层皮的想法拼死抵抗的时候，直到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带给他欢乐又带给他痛苦的世界在他眼前越来越模糊的时候，这样一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他曾以为，真的没有办法了，在他彻底消散前，这条小白蛇找到了他。
“……谢谢。”
如果世间真的有神，那么就该是这样的吧。
如今的他依旧相信着世间有神，但不再把希望放在那从未见过的神身上了。
白蛇和牧长寻对视一眼，似乎在一瞬间达成了某种共识。
——
回去的途中牧长寻没有再搭乘着晏南的剑，如今的他已经不需要去刺激司盛了。
而司盛比起以往更加的沉默寡言，一路上只有柳夭和牧长寻的说话声。
回到望星峰后，他把在秘境里拿到的除了秘籍之外的所有东西给了他们，反正他也用不上。
司盛则是回房间琢磨那张破纸了。
柳夭忙着用牧长寻拿回来的灵药去炼丹。
至于牧长寻，他则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大觉去了。
在秘境里当了几天的野人，睡觉也睡不舒服，现在回来了一定要好好补一补。
可他刚睡下，那本被他放在枕边的秘籍飘飘忽忽的飞了起来，绕着牧长寻转了一拳，像是在确定什么，随后便安安静静的落了回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蛇迷迷糊糊的看见这一幕，以为会动的书是修仙界的常态，也就没有多想，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星月高挂，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可唯有司盛房间的灯彻夜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