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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匍匐在地面上的人看着姬灵渡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姬灵渡清淡的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人，步伐未停，继续往前走去。
在前阳镇这里，不仅仅是人，就连所有的草叶都枯萎了。清冷的月华下，一眼望去，满目黯淡，铺面的萧瑟荒凉之感袭来。
白色的蝴蝶在四周上上下下的飞舞着，竟似成了唯一的鲜活之物。
姬灵渡沉吟稍许，轻轻伸出手摘下了远端枝梢上仅剩的一片枯叶，这枯萎的叶片经历了过多的风吹雨打，一碰即碎，在莹白的手心内散成不成形的粉末，再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一旁的河流泛着诡异的气息，即便是莹莹的光点照射在水面上，也无法使其明亮起来，暗沉沉的水，仿佛将所有的光芒都吸收了进去，瞧不见底。水流在触及隐藏在水面下的石块时，形成一处处湍急的漩涡。
在这一处地方仅仅停留了片刻，姬灵渡就收敛起衣襟，顺着默默流淌着的河流继续往高处走去。冥冥之中，远处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长生蛊，令其活跃万分。
“欸，你们在做什么！”
“快停手！！！”
拄着拐杖的商大婶，步履蹒跚，一步一步的才走回宅院，便见重重黑影摇晃，一群枯瘦如柴的人围拢在她的后院，晶莹的水珠在月华下泛着剔透的光芒。就在众人你一碗他一碗的抢夺之下，那墙角处的一坛水很快就见了底，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水光印在最深处。
谁也没想到，这些人在听完商大婶的话后，竟是没有先去寻求仙人的帮助，反而是跟嗅到食物气息的苍蝇一般，一窝蜂的先来了她家，将那仅剩下来的水瓜分了个一干二净。
毕竟，谁也不知道，商大婶口中的仙人是否真的会救他们的命。唯有那被描述的神之又神的水，才是眼前最实际的。
“这是仙人留给我的救命水啊，不是给你们的。”见抢夺不过众人，商大婶突然坐在地面上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么一副涕泗横流，凄凄凉凉的模样，看上去当真是又可怜又掺杂着一股怪异的恶心感来。
然而众人忙于抢夺那珍贵至极的救命水，并没有人分出心神去理会她，事实上，如果这位商大婶足够聪明，就应该将此秘密独自掩藏在心底，然而她却四处张扬了出去。不知是该称赞她的情操高尚，还是该讥讽一句脑子糊涂的可笑。
“这水真的有效！我们的病有救了！！！”有人突然大声惊呼道。
“我身上的病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咦，我也是”
半晌过后，喝过这水的众人纷纷开始惊叹起来。
越往高处走，路途便越崎岖。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姬灵渡神色微倦，半倚着树旁的枯树停顿下来，忍不住轻轻喘息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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