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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听完马良的描述微感错愕,根据他之前从影视剧里面了解到的信息实在凤毛鳞角,他只知蔡瑁在赤壁之战被周瑜用计,让曹操砍了脑袋,却不知道那家伙的家族势力其实这么大吗?
“鸿飞缘何问起蔡家?”
赵义伸手揉了揉自己下巴,眯眼道:“季常,蔡瑁已死,那么如今的蔡家是谁主事?他们的老巢是否还在襄阳?”
马良皱眉轻轻摇了摇头道:“蔡家现在由谁主事我也不知,但他们似乎还住在襄阳,那里毕竟是曹操的管辖,蔡家举族归顺了曹操,即便蔡瑁已死应该也是会得到庇护的。”
“蔡家主事不明?但却一直有暗中资助杀戮院,看来除了蔡瑁,蔡家还有一个暗地里的主事,那季常,你又对蒯家了解多少?”
“蒯家也是荆州豪族,还在刘表时期,蒯越、蒯良就为其出谋划策,屡立战功,但之后蒯家和蔡家一样都归顺了曹操,蒯越也相当受曹操器重,甚至有传出他说过‘不因得到荆州而高兴,却因为得到蒯异度而高兴’,前一阵似乎还被封了侯,风头正盛。”
赵义眯起眼,在心中琢磨道:归曹,又是归曹,先是蔡家,又是蒯家,一个提供资金,另一个提供食物和兵器,要说这两家没有在杀戮院里任职打死我都不相信!怪不得,怪不得杀戮院会突然与天下会合作来围杀我一个名不传经传的小人物,看来这杀戮院背后应该有曹丞相的影子,那么现在就只剩那个叫孔尚的外围联络人了。
“季常,你可听过孔尚其人?”
这次马良摇头道:“从未听说过,此人是做什么的?”
赵义笑道:“买卖人命的,我也不知道他来自何处,暂且将此人待定,既然蔡家和蒯家铁了心跟随曹操,那么也就是我们的敌人,现在我需要找到这两家在荆南四郡还残存的势力以及生意,也是时候清理清理了。”
由于刘备前往江东联姻之时赵义正值新婚,便没将他带在身边,而他这个刘备的保镖队长不在主公身边的时候就成了一个自由人,也就是说武陵城里现在没人能管得了他,但他却还能调动一小部分军队。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赵义带人发了疯一样在荆南四郡到处寻找蔡氏和蒯氏的产业,主打的就是一个秋风扫落叶,抢的连个渣都不剩。
他的这一举动不但让蒯氏和蔡氏损失颇大,还变相的为刘备军筹集了一些军资,并且清除了一些对方有可能存在的联络点,可谓一举数得。
终于,赵义的疯狂举动引起了两家的注意,在他之后的清扫行动中,蔡氏和蒯氏竟然将一些产业提前清理,只给他留下个空壳子,这让赵义大为不爽,但他也确定,自己的行为的确让这两家感到肉痛。
襄阳,一处高门大院的宅邸中,三名男子围坐在一张桌边,桌子中间则点着根蜡烛。
蜡烛的光芒摇摇曳曳,只照亮了圆桌中央的位置,却无法照亮三人的脸孔。
“我们在荆南四郡的产业几乎被连根拔起,那家伙似乎已经查到我们头上了,接下来怎么办?”
一名声音沙哑,明显带着老态的男子最先开口说话。
“怎么办?怕他干什么?在那刘备占据荆南四郡后,这个结果是迟早会发生的。”
接话的一人声音低沉,似乎是一位中年人,而且常年习武,显得中气十足。
“哼!你倒是跑得快,在我们三家里损失最小,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就不行了,没有那么多姐妹可以往外嫁,这次的损失恒氏可是最大的。”
最后说话那人声音尖细,阴阳怪气,显然对前一名中年人的话表达出了不满。
“哼~你有什么可不满的?别忘了,这件事是我们两家一直顶在前面,而你们恒家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现在这个结果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中年人丝毫没有给声音尖细者留面子,后者尖着嗓子道:“你说什么?你别忘了,当初这件事可是你们蔡家一力想要去做的,现在却拉着我们两家平白遭了无妄之灾!我们府上几百上千号人,每天睁开眼睛,光吃穿用度就不是一个小数目,现如今荆南四郡的生意全部受到了影响,让我拿什么来填这个窟窿?”
“填窟窿?你别在我面前装穷,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我们归属曹公之后,你就暗地里将生意往许昌转移,还巴结了几名大官儿,把你豢养的那些歌女送与对方,以此来谋得更多市场,荆南四郡与你而言如同鸡肋,现在却想要趁机敲我一笔吗?”
“你说什么?姓蔡的,你找人查我?!”
“彼此彼此,你也没少在我身边安插眼线。”
那声音尖细者与中年人顿时拍了桌子,眼看就要闹起内讧。
这时,嗓音沙哑的老者出面调停道:“行了行了,我们三家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件事咱们都有份,谁也躲不掉,逃不开,现在人家还没找上门我们就自己起了内讧,成何体统?今天晚上找你们两个来就是为了商议如何处理此事,不是让你们窝里斗的。”
中年人和声音尖细者本来也不是真的要闹掰,在被老者出言劝慰后,两人都冷哼一声重新坐下。
声音沙哑的老者叹了一口气,徐徐开口道:“现如今不是纠结谁损失的多,谁损失的少,是要小心别被那人顺藤摸瓜查到我们的核心生意,就像刚刚恒家家主说的,世人只道我们三家家大业大,财力雄厚,可家大业大都是用人脉维系起来的,人脉维系也是用金钱支撑起来的,归根结底,维持人脉靠的不还是钱?曹公平定北方无人能挡,还不是因为军资问题设立了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四处刨别人祖坟吗?在这乱世,只要有钱,就算是皇帝来了也得让你三分。”
“嘶”
老者此话一出,其余两人都有些警惕的望向他,那声音尖细者道:“蒯公,您这话可多少有些大逆不道啊。”
老者呵呵一笑道:“此话入得你二人之耳,一旦有任何风声传出去,也只可能是你二人,老夫可不担心,况且当今天下有能者居之,军阀林立,各自占山为王,即便是曹公玩的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手段,要我说呀,汉室皇族已名存实亡,被曹公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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