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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锦韵原以为做足了一切准备,不料真到大婚的时候她慌得连脚都哆嗦。
用来装处子血的假血囊、老参制的续命药丸、平复呼吸的香囊薄锦韵将这三样东西翻来覆去检查了数遍后又走到铜镜前,越看越觉得小腹隐隐有凸起,遂慌忙将手覆在小腹上也不知自己是想要确认什么。
她在入一个惊世骇俗的赌局。虽做了万全的准备,可世事无常,万一呢?届时搭上的何止自己一人,不被牵连九族都算帝王慈悲了。思及此,薄锦韵额间冒出冷汗。
春桃带着李平安一起进到里间的时候看到薄锦韵这副模样,她上前用锦帕轻轻擦去薄锦韵额角的薄汗,轻拍她的后背说到:“小姐不必紧张,今日万事都有人领着,你只要听她们的话照做便过了。”
一旁的李平安一同跟着凑上跟前,眨巴着猫眼盯着薄锦韵。今日大早她就被春桃拎起来上妆,春桃一直想着待到小姐大婚那日要替小姐化妆,不料东宫那直接谴了妆娘过来,悲愤之下把全幅手艺都霍霍到李平安身上,将她画得像个喜庆的年画娃娃。
“不是紧张,姐姐在害怕?”李平安抓起薄锦韵的手,感受到一片刺骨的冰凉。
她将薄锦韵的手抓到自己领口,将它覆自己的脖间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安抚她。
感受到双手传来的暖意,薄锦韵想半蹲下来抱抱李平安,可东宫送来的婚服繁复非常,今早穿上的时候都动用了四名女侍,如今走路都得小步慢挪,蹲下更是天方夜谭。
她只能微微低头露出一个笑,来示意李平安放心。
此时门外传来女子嬉闹的声音,是往日在京城与薄锦韵交好的几名贵女,春桃带着李平安要出门,却被贵女们截住了。
“这是哪来的年画娃娃如此可爱。”户部侍郎家三小姐夏其笙不由分说的就半蹲下伸出双手,在得到李平安毫不反抗的眼神后两眼放光立刻上手往她的小脸上揉了两把。
将军府的二小姐贺娉娉娇笑着劝解到:“夏姐姐可悠着点,别把小娃娃脸上的妆蹭没了。”
李平安对此一切举动采取了任人蹂躏毫不反抗的作战方针,甚至还会配合着夏其笙的要求转了个圈,给她看清楚自己今日的装束。
“好了好了,平安是父亲旧友的女儿,现如今寄住在薄府。”被这群人一闹,薄锦韵方才紧张害怕的情绪都被冲淡了,在平安的身世上为着不惹麻烦她小小的扯了个谎。
“平安?当真是连名字都像是年画娃娃。”说话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兰舒蘅,三人中就属她平日最是稳重,方才二人围着李平安打闹的时候她尚能默不出声的看着二人胡闹,听了这名字后终是忍不住笑出来。
三人皆是见多识广的贵女,尤其是贺娉娉年幼时就被父亲带着走南闯北,薄锦韵想起李大娘托自己带李平安进京的另一个理由,对李平安说到:“平安,你娘给你的那块玉牌你可有带在身上?”
闻言,李平安从怀中摸出那块刻着平安二字的玉牌,递给薄锦韵。
薄锦韵接过玉牌,摊开给三位小姐妹查看,问到:“三位妹妹见多识广,可否帮我看看这块玉牌有何特别的,可有在别处见过相似的?”
“平安?”兰舒蘅看着玉牌上的平安二字念出声,仔细的翻看了一会玉牌评价道:“这玉用料普通,并无特别,兴许要从其他地方入手。”
夏其笙从第一眼看到玉牌就觉得眼熟无比,她伸手示意薄锦韵将玉牌交予自己仔细查看,将玉牌上的每一寸都仔细抚过,终于在摸到下方的绳结款式时眼前一亮,惊呼出声。
“我想起来了,这是京郊的平安寺的玉牌,只要向住持捐献五十百两银子便可得到一块。去年我家姨母去那求子为表心诚一口气捐了五千两的香火钱,如今还有十块一样的玉牌在库房里堆着。”
平安寺?平安,难怪。薄锦韵了然,虽从这块玉牌直接找到李平安家人的幻想破灭了,但好在至少确认了李平安确实是从京城流落到烆州的。
夏其笙将玉牌还给李平安,李平安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将玉牌揣入兜中,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消息。
春桃识趣的将李平安带离,给四人留下交谈的空间。
迎亲的人还有一刻钟才到,四姐妹嬉嬉闹闹了一阵,既是婚礼免不得要提及她人的婚事,贺娉娉对着兰舒蘅打趣到:“你的婚期就在下月,原以为我们四个会是你头个出嫁。”
兰舒蘅平日脸皮最薄,连忙用薄扇掩住脸试图转移话题:“谁也想不到太子竟如此火急火燎。”
四人都默契的不去提薄勤带着薄锦韵被贬烆州的时光,只当没发生这事。
“如厮美娇娘,我是也一刻都不想等。”夏其笙平日就大大咧咧,刻意粗着嗓子说话模仿男声。
贺娉娉连忙同她一唱一和:“那可不是,人还没到上京,那一抬抬的聘礼就已迫不及待的抬进门了,返程还没三天就要大婚了可怜我们三姐妹想和你小聚都找不着时间。”
没人被这般捧着会不高兴,薄锦韵也不例外,但她还是掩着心中的得意,推脱到:“好妹妹莫再取笑我了。”
前头的婢女来通传说接亲的队伍已经要到,兰舒蘅拿起盖头盖在薄锦韵头上,三人拥着只能用余光盯着脚下的薄锦韵出门,叽叽喳喳的又说起了话。
“说起来,我们四人还都未曾见过太子呢。”
“今日不就能见到了?薄姐姐我先行一步,替你探探太子的容貌。”夏其笙想一出是一出,噔噔噔的就小跑出去了,留贺娉娉和兰舒蘅两人搀着薄锦韵。
薄锦韵头疼,夏其笙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太子相貌也是能随意议论的?被有心人听到了横竖得喝一壶。
若是品相好,还好,若是着太子相貌抱歉,可得当心拦着夏其笙说错话了。
兰舒蘅最是玲珑心,知薄锦韵在担心什么宽慰到:“姐姐且安心,我哥哥是随着太子殿下一同去西北历练的,前几月他就同我说了太子容貌堪称举世无双。”
你哥哥说的多少得掺点水分,薄锦韵心中偷笑,毕竟兰家的那位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会说话。
但这话还是叫她不由得生了些许憧憬。
快到正厅的时候,薄锦韵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是那打探军情的夏其笙来了,盖头下的神情不由得绷了起来。
此时薄锦韵无比的庆幸有盖头掩着,否则自己这般在意太子殿下的容貌可真是有些不合礼数了。
放在往日她哪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还不是怪
薄锦韵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靠在兰舒蘅身上的右手不自觉的紧绷。
贺娉娉见夏其笙过来,二人对视一笑,让开了薄锦韵左侧的位置,让夏其笙得以附在薄锦韵耳边嘀嘀咕咕。
“当真?”薄锦韵听完没忍住问出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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