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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徵再次打断他的话：“不用急着否认，我也不是在问你，答案是什么，是非又如何，我心里有数，明眼人，心里也有数。”
“你——”
“我怎么？”黎徵笑着对上他恼羞成怒的脸：“到了现在还觉得是我不懂事，是我错了，是我不孝顺你妈，是我当不好一个妻子？呵，对于你这种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都是别人的错的人，跟你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恶心。”
宋成沛：“……”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黎徵脸上依然挂着明艳的笑，好像刚刚那些话都不是她说的一般，笑吟吟看着宋成沛
：“关于房子还有婚内共同财产分割我也都列的清清楚楚。”
见宋成沛眯了下眼，她又道：“放心好了，不该是我的，我一分不会多拿，当然了，该是我的，我也一分不会让。”
宋成沛看着黎徵，只觉得十分陌生，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哪怕前几天，他都只当她是在胡闹。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
她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婚，在故意在家里，跟他，跟他妈，这么闹的。
想通了这一层，宋成沛又愤怒，又觉得面上无光。
他竟然被耍了！
还被耍了这么久！
恼羞成怒之下，他狠狠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你早就打算好了是不是？”
黎徵微微偏头，脸上的笑非但没有被宋成沛吓到，反而笑得更灿烂了：“要不然呢，一直被你家欺负，被你和你妈敲骨吸髓吗？我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人，并没有那么圣母。”
话落，她下巴点了点离婚协议书：“是男人的，就快点看完签了吧，耽误大家工作，多不好。”
宋成沛气的浑身发抖。
他发现，他竟然一点儿都说不过她。
他说一句，她那边必然有更多的话堵回来，句句都毫无顾忌，让他颜面扫地。
见他还是不动，黎徵笑容里更深了些，语气也更加耐人寻味：“啧，不签啊，看来我还是高估了宋总的道德和人性。”
因为站起来，视线开阔了些，宋成沛便看到了办公区那一个个往他这边张望的人头。
真真是颜面无存，丢脸丢大发了！
宋成沛深吸一口气，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他得冷静一些，免得一怒之下，说了不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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