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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旅行者!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了吗?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旅行者!”
荧睁开眼睛时,眼前还有些晕,好像有什么东西撞进了自己怀里?
躺太久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晃了晃脑袋,才终于看清扑她怀里的是派蒙。
“我没事,派蒙,不用担心。”感受到派蒙的担忧,荧也回抱住了派蒙,轻声安抚。
这温馨一刻很快就被一声轻咳打断了,“咳咳。”
荧这才发现,说是去查探地脉流动的戴因斯雷布已经回来了,而刚刚咳嗽的,居然是消失好几天的珩淞。
“伙伴,你怎么在这?”
珩淞搅着锅里的汤,闻言扫荧一眼:“先过来吃点东西,边吃边跟你说。”
从晚上一直躺到第二天下午,也不觉得饿?
“派蒙也是,别一直抱着荧了,也过来吃点东西。”担心到连午饭都没吃就守在荧旁边照顾,也不怕饿出病来。
既然是野餐,珩淞就在旁边摘了些大叶子当餐盘,至于汤水,把树叶折起来,就能盛放了。
荧扶着还有些昏沉的额头,跟还有些担忧的派蒙一起走到了锅子旁边,两人接过珩淞递来的原始餐具——两根洗净的直树枝做成的筷子,吃了两口,荧就忍不住看向珩淞,“伙伴……”
珩淞点点头,“嗯,问吧,我知道你现在应该有很多疑惑。”
荧抿了抿嘴,“刚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看到了我哥哥数百年前经历过的事,他遇到了深渊教团的创始者——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
虽然刚刚听珩淞讲过大概的情况,但真正听到『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这个名字时,戴因斯雷布吃墩墩桃的动作还是顿了顿,“旅行者,你确定你没看错?”
荧点点头,“我确定,并且我还知道了,『命运的织机』这个计划,其实是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提出来的。”
戴因斯雷布沉默了 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趁这个空隙,荧又继续追问,“伙伴,在我从我哥哥的记忆里苏醒前,我还见到了一段记忆,是有关你的。”
珩淞瞥她一眼,“说说?见到了什么?”
荧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旁边的派蒙则是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旅行者,你见到了什么?快说吧,我想听!”
荧的目光看向珩淞,再次确认,“那我说了?”
珩淞无所谓地点点头,“说吧。”
“好。”荧深吸一口气,整理好了思绪,“我,见到了你成神的那段记忆。你其实,那时候已经死亡了吧?”
派蒙:!!!
就连还在沉思到戴因斯雷布听到这个重磅消息,都控制不住眼里的震惊,看向珩淞。
但反观当事人,却是淡定得好像荧只是说了今天天气不错的话那般。
半晌,她突然笑道:“哎呀,没想到,你看到的记忆居然是这一段,我还以为你会见到我以前在提瓦特当野人那段时间的记忆呢。”
这话就是承认了荧说的确实没错了。
派蒙震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珩淞,你已经死了?!还是早在成神那时候,也就是几千年前就已经死了!”
所以现在这个珩淞是人是鬼?!
珩淞却是嗤笑一声,“你想什么呢?我现在当然是活生生的人,或者说是活生生的神,才不是什么行尸走肉或者鬼魂附体呢!”
“可你刚刚没有否认旅行者的话……”派蒙有些犹豫,她实在是不想相信珩淞已经死了的事,但刚刚珩淞好像也没否认旅行者说的话有问题……
珩淞拿起个墩墩桃咬了一口,“这个嘛,情况有些复杂,前因后果都先不管,直接给你们个结论:我那时确实如荧说的那样,已经死去,但就在我死去的同一时刻,我获得了原初的碎片,成为了现在你们所见到的阳之魔神与混沌之魔神冬尼亚斯。”
她眯了眯眼,“其实我也很难说,那时候的我到底是濒死,还是真的死了又被原初碎片救活,毕竟生命快速流逝直到彻底失去呼吸的过程,我是真真切切经历过一遍的。”
“有关于我成神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我并未告知过他人,包括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如果不是你凑巧看到了这一段,我连你都不想告诉的。所以……”
话未尽,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暗示意味十足。
荧很识趣,立马抬手发誓,“我保证不会外传。”
见荧都发誓了,派蒙也立马跟上,“我也保证!”
这下就剩戴因斯雷布了。
被三双眼睛盯着,戴因斯雷布叹了口气,“我不外传。”
珩淞终于满意了,拍拍手,“不错,希望你们能遵守这个,当着契约之神好友的面立下的契约。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这件事要说起来还真是久远,前因太多,就说些荧你们知道的。还记得留云说过,我为了躲汀兰出去游历百年的事吗?”
这件事荧跟派蒙都还记得,当时珩淞听完那幅『苍松折剑真君像』是汀兰画的之后,情绪不太稳定,就把她们赶走了。
还是留云借风真君后来单独跟她们讲的,她们才知道这个能让珩淞失态的『汀兰』到底是谁。
“大概在结束游历前的二十来年,我去到了现在的璃水镇。那时还没有璃水镇这个地方,入目皆是漫无边际的海面。你们也知道,提瓦特的边界外是危险的暗之外海,魔兽聚集,并时刻在撞击着边界,企图攻入提瓦特大陆。”
“那时我在边界的日常只有两件事,挥剑杀魔兽,以及躺在一块露出海面的石头是恢复精力,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二十多年。”
“在我外出游历将近百年时,出现了些意外。那次袭击的魔兽数量突然激增,粗略估算是先前二十多年里最强那次的十倍不止,并且各种魔兽都跟不要命一般朝着边界冲过来。”
“那时我还没有成神,手上能用的武器也只有一把断衡,没有其他帮手,只有我们一人一剑,在那里同冲进来的魔兽群鏖战了近一个月。”
“时玉或许跟你们说过差不多的话,我的实力不能按正常魔神标准来计,但彼时我终究还不是魔神,应付几个实力不算太顶尖的魔神或许没问题,但这么多不要命的魔兽围攻,其中还不乏有跟魔神实力相差不多的魔兽……”
当时那种只能看到绝望的感觉,纵然是过去数千年,珩淞依旧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