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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以骞闻言浑身一僵。
他看向许知安，她生动地笑着，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两个选择，做她男朋友，或是永远不见她。
孟以骞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清凉的夜风中，他的后背却出了一层薄汗，风一吹，就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孟以骞，很难选？”许知安轻声说，“难选就别选”
孟以骞脸上浮现出一阵惊慌，他骤然出声：“做你男朋友。”
许知安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
街边很静，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她的耳边。
她眼中染上一点笑意，故意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孟以骞却忽然向她靠近，颇具压迫感的身高将她笼罩着，垂眸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说，我想要做你男朋友。”
他眸中深沉，情绪重得似乎要把许知安给吸进去。
许知安抬头望向他，终于莞尔一笑。
她说：“孟以骞，这还差不多。”
孟以骞没有说话，依旧沉沉地望着她。
许知安开口，又轻声问他：“孟以骞，那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孟以骞喉结摩擦，沉声道：“我们是男女朋友。”
“我是谁的女朋友？”
“我的。”
“那你是谁的男朋友？”
“你的。”
许知安点点头，像是教会小黑跟人握爪一样，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不错。”
“嗯。”
孟以骞看着许知安，他终于还是再一次选择了对自己有益的那个答案。
比起她人生的清白，他更加承受不了失去她的痛苦。
他就是这么一个卑鄙自私的人，许知安早晚会明白。
到了那天，他给她下跪也好，给她一把刀让她捅了自己也好，怎么都好。
他已经做好了万死不辞的准备。
许知安看着孟以骞浓墨般的眼眸，皱了皱眉，佯嗔道：“怎么，跟我谈恋爱，你不开心？笑都不笑的。”
孟以骞眼中乍然换上温柔：“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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