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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清之前是德国海德堡大学的法医病理学教授。回到西宁任职,依旧是教授头衔,主讲03级法医学专业的《法医病理学》。
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或许会怀疑这个年仅28岁的年轻人凭什么能够担当教授这个头衔?而且还是百年名校西宁大学的法医学专业的教授。可就凭男子这般容貌和从容不迫的气质,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这讲台前,就足以让他在西宁大学的讲坛站稳脚步了。
西宁大学做为百年名校,传承是一个亮点,很多制度还是沿用以前的。譬如上课点名制和学分制。上至院长教授、下至讲师助教都遵循着,唯独顾砚清是个例外,他上课从不点名。也许是受国外求学的影响,顾砚清一直觉得自觉、自律是作为一个名校学生本应就要具备的,点名这玩意纯属浪费时间与口舌。
这点顾砚欢是能理解的。这个男人在分析萧潇的案子时就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能不动口就不动口。话说,顾砚清刚到西宁大学,还是第一天上课,他还是点了名,不是为了记平时分,而是为了认识每一个学生。
顾砚清每点一个学生的名字,都会认真的看着这个学生,似乎是在把名字和人对应起来,但也就一秒而过。
偌大的阶梯教室,男子的声音清冽,如化了冰的溪水干净清透。顾砚清神色淡然的点着名,而被他点过名字的女学生嘴角皆是克制。克制嘴角泛着的激动与兴奋。薛晓撇着嘴,嘟囔着:“真是肤浅,一点淑女的矜持都没有。”
薛晓的这番嘟囔顾砚欢自然是听到的,她知道薛晓话里说的肤浅是什么意思。可这个说人肤浅的人就在前不久感叹着站在讲台那处顾砚清的皮囊。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就在这个说别人没有一点淑女矜持的薛大美女,在听到顾砚清点她名字的时候,薛大美女站起身,扬起明艳的小脸在应了句到后,语出惊人地说了句:“顾教授,你有女朋友吗?”
安静,阶梯教室是死一般地安静。无数双眸子全部汇聚到站着的薛晓身上,顾砚欢也是讶异地看着,心里暗叹这大美女的胆子可是真大。眸光轻扫过依旧拿着名单站着的顾砚清,他的神情还是一如往常的淡漠。
薛大美女问完了,那目光就毫不遮掩的望着顾砚清。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教室里的人也把目光移到顾砚清身上。站在讲台处的顾砚清淡淡的说了句:“目前没有。”
原以为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薛晓继续问着:“那顾教授,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呢?”
这个问题无疑是在窥人隐私。有的学生,特别是男学生向薛晓竖起了大拇指。赞叹这姑娘真有种。女学生则是眼含感激之意,感激薛晓问出了她们内心也想的问题。只因为这个年轻的顾教授现在是单身……
这个问题顾砚欢也想知道,杏眸看着不远处的顾砚清。但她知道这个问题顾砚清怕是不会去回答的,薛晓和在座的女生包括她自己要失望了。
站在讲台那处的顾砚清在看到低垂着眉眼的顾砚欢后,眼里有着温柔之色,岑冷的嘴角轻扯:“狐狸与蚕蛹。”
这句狐狸与蚕蛹声音很是柔和缱绻。可却让在座的人讶异的摸不着头脑。顾砚欢抬起头,眉头皱着看着讲台上正看向自己的男人,他说的应该不是人吧……
纳闷的人何止是顾砚欢,在座的都是一脸纳闷,都在想着这个年轻的海归教授说的这个话。
顾砚清回答了薛晓的问题后继续点着名,当念到顾砚欢的名字时,嗓音里夹带着一丝暖意。可是连着念了两次却未见她起身。
薛晓一只手轻戳了戳身边正思绪放空的顾砚欢,一只手轻捂着嘴巴,闷声道:“欢欢,顾教授点你名。你快起来。”
顾砚欢猛然回过神来,转头环顾四周才发现她已是这阶梯教室现在的目光聚焦点。再看向顾砚清,他姿态慵懒的斜倚靠在讲桌的侧边,神色淡然,他也不催促她,只是他那平静的眸里顾砚欢读出了一种名为戏谑的笑。
他明知道她的,他大可以放水。可现在他盯着她,他是在捉弄她吗?
一瞬间各种表情在脸上,有懊恼、有埋怨、有尴尬。就在顾砚欢在考虑是不是要举手时,那个男人又点了她的名字:“顾砚欢”。
顾砚欢淡定的站起身,看向男人那双眸,淡淡的说道:“顾砚欢”。
讲台前的顾砚清笑了笑,说了句:“真是有缘,你和我的名字只一个字之差。”复又说道:“请坐”。
顾砚欢说了句谢谢就坐下,内心是把顾砚清慰问了一遍。装,还真是能装。她的名字为何和他只一个字之差他不晓得吗?
顾砚欢坐下后,顾砚清就继续点着名。薛晓则是把本子偷偷摸摸的推到顾砚欢的面前。顾砚欢垂眸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欢欢,我觉得你要完了,你居然在第一节课就开小差,还让教授点你三次名。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估计是避不了了。”
字里行间皆是薛晓的担心,然而顾砚欢则是看了笑了笑,似乎一点都没放心上。她深知顾砚清不会和她计较的。
点名结束后,顾砚清便开始上课。只见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了死亡两个字后就问道:“你们所理解的死亡是什么样的?”
讲台下在座的所有人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有的就开始噼里啪啦的翻着书,试图从书上找到顾砚清问的问题的答案。可是翻遍了厚厚的一本法医病理学教材愣是没找出个四五六来。直到一个名叫许飞的男生举手:“死亡是生命的终结。对单细胞生物来说,细胞的生命终结就是单细胞个体的死亡。可是,对功能、代谢、结构复杂的生物体,譬如人体,就必须从分子、细胞、器官、系统和整体的多层次变化去认知死亡了。”
许飞的回答让周围的学生是吃惊的,顾砚欢看着站立着的许飞觉得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她倒是觉得这个许飞有两把刷子。因为在他回答完后,顾砚清的脸上竟有着一丝笑。显然,许飞的回答顾砚清是满意的。可是,下一秒顾砚清就说道:“许同学,看来你大一时候的法医病理学学的还算扎实的,坐下吧。”
在座的人心里顿时了然,这个许飞是他们的学长,能够在大一课堂上出现的无非就是挂科要重修的和陪人来上课的,显然这个许飞是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