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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间风格与外面全然不同的静室, 装饰简洁却华美，看不到阵法的痕迹，四壁悬挂着许多把剑。
龙星野有些疑惑地回头一瞥, 从此间在整片建筑群中的位置来看, 这里显然已经是至高道门最深处的机要之地, 但一路走来沿途除了那些面目冰冷举止刻板的白衣弟子, 居然再没见过任何别的人。
剑灵像是读懂了他的动作, 缓慢开口：“至高道门没有门主、没有长老, 所有人都只有弟子这一个身份, 这里从建立起就只依靠创始人留下的一套机制自行运转, 没有长幼之分, 师徒之别，唯一遵从的就是护卫世界的意志本身。”
顿了顿他补充：“如果说有谁地位凌驾普通弟子之上，那就是持剑者了。”说着他已经从座位上起身, 向龙星野抬手行礼, “傲天魔尊，许久不见。”
龙星野不发一言地踏进屋，举止不怎么文明地在他对面一坐，将刀放在腿上, “至高道门居然就这么放我进入了他们的最内部, 还真是意外。”
剑灵跟着坐下, 举止始终温和谦卑, “有何不可？难道魔尊觉得自己还能在这里作乱不成？”
“如果我想呢？就凭外面那些傀儡一样的弟子，怕是拦不住我吧？”龙星野语气虽然狂妄，但眼神却透出谨慎的试探。
“说是傀儡倒也没错。”剑灵居然点头，“这些弟子从小就被当做兵器培养，没有自己的思想, 但他们的战斗力不容小觑，而且无视生死，是最完美的破敌机器，足以清扫违逆世界的一切障碍。”
龙星野眯起眼睛，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剑拔弩张，他本能地把这句话划作威胁和警告，但抬起头在剑灵眼中却只看到一片赤诚。
这份赤诚让他有点发毛，他揉了揉胳膊，忍不住提出：“你用这个表情的时候，能不能换张脸？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没必要再假扮他了。”
这对话没法继续了，凌风默好歹还有外表年龄的差距，而剑灵……总觉得别扭到不行。
剑灵却
摇了摇头，“我并非自愿扮作他的模样，器物灵的外表是随蕴灵者的心意生成，我现在的外表是他一手打造，也无法变作他人。”
龙星野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就用本体和我说话，剑不在这里，但你总有新的寄身之物吧。”
剑灵蹙了蹙眉，虽然是同一张脸，但他和沈长默还有凌风默都不一样，气质内敛许多。
思忖了片刻，他抬起脸，却没有回答先前的问题，“我所料不错的话，魔尊这次过来应该是想要调查当初的事。我可以将当日的记忆展示给您，看完魔尊应该就全部明白了。”
龙星野一怔，他这次过来的确是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不信任语言转述的内容，所以准备让剑灵直接交付给他事情发生前后的记忆，但这样做必然会对剑灵本身造成损伤，如果剑灵不同意，他甚至做好了武力胁迫的准备。
没想到剑灵竟然主动提出这茬……
“魔尊不用奇怪，就算魔尊这次没有前来，我也会主动约见魔尊。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普天之下只有魔尊能够阻拦，所以要做成这件事，我必须说服魔尊，得到魔尊的许可。”剑灵似乎是想打消他的疑虑。
龙星野打量了剑灵许久，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大约是在评估剑灵的意图和双方的实力，半晌之后才开口：“那就开始吧。”
“魔尊打算如何读取我的记忆？”剑灵端坐在座位上，看向龙星野。
龙星野径直走到他身前，一把拽起他的领口，接着另一只手握住他的颈侧。剑灵静静地看着他，龙星野将额头印了上去。
动作干脆利落，不带半点旖旎。
整个静室忽然像玻璃瓶一样破碎了，两人悬空站在了黑暗的虚空中，接着周身的景象开始飞速变化。
他们如同正在穿越一条长廊，在记忆的回廊中是排列成橱窗的一幕幕画面，这些画面飞快地从他们眼前掠过，直到三个呼吸之后，他们站定在一幅画前。
器物灵并非真正的生命，他们的灵天生不完整，灵魂世界是类似二维的平面，记忆中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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