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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
太迟了。
战争会暴露出最恶劣的一面。
血液和硝烟会将善良、怜悯、同情这些情绪一一抹掉，杀红了眼的人没有理会救世主的命令，也不愿意虔诚祷告。
爱弥儿只能尽力，在最后阶段，以最快的速度抹杀了黑狼施瓦茨。
可惜，兽人族的猛兽们，互相算计，又跟不同的人类势力勾结，几乎尽数元气大伤。
黑狼施瓦茨死了，他们，也没有能力登上兽人族统帅的位置。
……
提娅目光也迷离地透过这阿斯曼，看到了尸骸如山的战场，看到了阴翳下不甚明显的诡计，也看到了荣光不复的兽人族。
许久。
“艾伯特小姐，艾伯特小姐1
布雷尔温柔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阴沉——他已经叫了提娅两遍了，可提娅浑然未觉，直勾勾地盯着这位名叫阿斯曼的教授。
羽毛笔重重地在魔法笔记本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咔嚓”
脆弱的笔杆终究承受不住主人压抑的情感，惊叫一声，果断罢工。
布雷尔拿着魔法羽毛笔的残骸，低声，又唤了一次：“……提娅1
提娅回过神来：“布雷尔殿下？”
“情急之下喊了艾伯特小姐的名字，艾伯特小姐不会介意吧？”
提娅摇头：“不介意。布雷尔殿下，怎么了？”
布雷尔终于露出了几分真切的笑意：“我的魔法羽毛笔断了，能借你的用一下吗？”
虽然不知道为何王子殿下就只带了一只魔法羽毛笔，但提娅并没有多想，取了一只新的，递了过去。
布雷尔接过羽毛笔，有意地以指尖碰上了提娅的指尖，又迅速分开。
“谢谢。”
布雷尔道谢，又看向了讲台前衣着轻便的阿斯曼，微微抬了抬下巴。
阿斯曼无奈：“……殿下，这节体术课用不上羽毛笔。”
布雷尔闻言，并没有把羽毛笔还给提娅，只拿在手中把玩着，问道：“哦？那这节课要做什么？”
阿斯曼掏出了一个水晶球和一沓纸：“我已经向你们的亲人搜集了一些你们的体能的资料，根据资料，给你们设计了个微缩试炼，看看你们的体能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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