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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不是。
是再怎么激烈的风在她面前也要乖巧地俯首称臣。
这样的气场，与那怯懦地低着头、红着脸给布雷尔王子送甜点的贵族大小姐很不一样，判若两人。
她像是一本极为厚重的书，高高地摆在图书馆的顶端，普通人只能窥见其中冰山一角。
布雷尔与她相识很久，如今却觉得，他对提娅的经历只知道一鳞半爪，只读了几页，看了个片段，却已经欲罢不能，深陷其中。
而现在，这本书，愿意对他打开，展露出另一种读法。
前提是，一个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布雷尔也不确定该如何给出去。
他惯擅伪装，玩弄人心，可现在，也不知应该如何回答才算保险。
提娅也不知道布雷尔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但她希望，那个答案，是真的。
被骗得多了，就这样，看似张牙舞爪，实际上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重蹈覆辙。
两人映着一轮圆月，四目相对。
而光明神，正飘在他们头顶，不祥的预感让这位神祇有些烦躁。
他也在等这个答案，等一个人类王子自掘坟墓的答案。
高阶恶魔谢尔比在弱肉强食的恶魔界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显然不光是靠实力，也十分审时度势。
作为一只敬业的恶魔，当然要为主人排解烦恼。
不待主人布雷尔回答，从令恶魔窒息的光元素中缓了一口气的谢尔比就抢先一步：“我、我是双面间谍！贪图钱财！我十恶不赦，坏事做尽……”
提娅：“但你是好恶魔，对吗？”
“对！”谢尔比牌魔毯边上的恶魔之角动了动，似乎象征着谢尔比点了点头。
“我可不认识肮脏的恶魔。”杰洛特侯爵夫人伸手，震碎了施尼吐出来的冷气凝结而成的冰墙，毫不客气地揭穿了这个拙劣的谎言。
施尼见状，尾巴一甩，又补了几把冰刃。
飞驰的冰刃擦着杰洛特侯爵夫人的身体而过，划出了细小的伤口。
很快，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们又缠斗起来。
谢尔比：……
好歹也都是堕神麾下的种族，为什么不能有点同胞情谊？！
谢尔比还没想好怎么圆这个谎言，布雷尔便开口，说出了实情：“我与他缔结了契约，是他的主人，在那节魔咒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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