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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杀菌。”陆励然抿嘴，沉声道，“白酒降温速度快，比自来水好用，现在遭罪总比以后腿没了强。”
蒋昆闻言立马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箍住阿康，用力得脖子都涨红了。
三瓶白酒很快全部倒尽，阿康痛得几乎喘不上气，整张脸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偏偏，还没痛晕过去。
蒋昆看着都觉得惨，要是晕过去了就算了，这生生撑住了三轮白酒灌伤口的痛，简直和上刑没有多大差
别。
陆励然要的东西很快都被拿来了，营业员小哥直接从员工休息室里把接着水龙头的水管拎了出来，陆励然看了一眼，没想到水管长度居然够用，立即接过，直接对着阿康的伤口上冲。
然后再把那些冰冻的速冻食品覆盖在伤口上，至于那颗已经完全被降温下来的石子，还卡在伤口里，陆励然不敢随意取出来，毕竟他不是专业的，与其硬着头皮取出来，动到了血管和神经，还不如先放在原地。
阿康腿上的伤口被速冻的包装冰得麻木，渐渐居然感觉不到方才那样猛烈的痛楚了。
他意识开始飘忽，双眼失焦地望着头顶的日光灯。
“好了，我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这些紧急处理，得等救援来。”陆励然道。
营业员小哥看得一愣一愣，听陆励然这么说，连忙道：“我刚联系上了紧急救援，但是后面信号就断了……”
“没事，这样就行了，他们知道情况。”陆励然说道。
他松了口气，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挪到了柯戟身边，他看向柯戟，就见男人低垂着头，脸色苍白，紧闭着眼。
“他怎么了？”蒋昆见状连忙问。
陆励然抿了抿嘴，不太确定，只是说道：“可能是过度消耗精神力吧……”
蒋昆闻言点点头，想起方才那冲天的成吨粉尘和爆-炸火浪，难以想象这居然能靠一己之力抗下。
——尽管他之前就已经见过柯戟使用精神力，但那一次的磷火和这次却完全不是同等的灾难程度。
他不可思议地喃喃：“这人的精神力得多夸张……深不见底啊。”
陆励然没说什么，他看了眼其他人，罗棋仍旧未醒，阿康则刚刚昏厥过去，蒋昆顶着一脸可笑的鼻血，营业员一脸炭黑，像个花猫。
外头还响着劈里啪啦的砸地声，估计那些滚烫的碎石粉尘还没落完。
“接下去该怎么办？”营业员不安地问。
陆励然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离外围玻璃远点，还有，别直接坐空地上，躲在桌子什么的底下
。”
营业员闻言点点头，按着陆励然的命令照做，和蒋昆几人一起躲在了柜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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