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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来吧。”面具下的男人正在拒绝一个头发发白的老爷爷递出的绿色大钞，嘴里还不厌其烦地跟他解释着“拍视频”，“不是卖艺”，“不用钱，真不用钱”，闻言顺口说道，正好把那老爷爷哄走。
孙虹把手机交给别人，自己兴奋地走上去跟面具男合影。
“你唱得真好，你是专业学京剧的么？”
“呃不是，但是学过一阵子，因为我很喜欢传统戏剧文化。”
“对啊对啊我也喜欢，就是现在很少有人关注了。”
面具男好像笑了一下，说：“以后会多起来的。”
孙虹这么一合影，又有不少人要求合影，多数是年轻人，有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勾着沈之衍的肩膀说：
“哥们你太酷了，我刚听你唱了越剧，绍剧，京剧好几个剧种了，我爸妈喜欢听戏，我小时候也经常听，待会发给我爸妈看。”
“哎，你抖音号多少啊，我关注你啊1
沈之衍面不改色（关键是他改了也看不出）地说：“等我发布了视频，成了抖音红人，你再来关注我好了。”
“好好好。”小伙子大笑起来：“就喜欢你这么有自信！来，笑一个，么么哒~”
沈之衍从善如流：“么么哒~”
连续发音对喉咙压力很大，沈之衍又唱了小半个小时，终于停下了，围观群众依依不舍地离开，最后就只剩下原来的老头子。
老头子看他的眼神已经跟之前不一样了：“小伙子真不错，唱得真好，哎，你可以去加入剧团啊1
沈之衍委婉地说：“我有参加别音乐相关工作。”
老爷子当然没听懂他这么委婉的话，他也只是感叹一句，日头渐渐猛了起来，他看着被树枝遮挡的天空，说：“哟，不早了，该吃饭了。哎，小伙子，你一个人在这，不会早饭都还没吃过吧？”
沈之衍眼珠子转了一圈，用一种好似隐晦又好似不隐晦的方法说：“早饭是吃过了的。”
幸好大爷这回听懂了，他问：“那午饭呢？午饭怎么吃？”
“”
老爷子一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就明白了，一把拉起他的手：“走，跟我吃饭去，没什么事是吃顿饭解决不了的。我跟你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钻牛角尖，以后老了就知道，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是的，老爷子您说的对。”沈之衍连连认错并且保证自己以后一定按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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