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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如果有一天，站在楼上的不是夏方雅，而是她呢？不是主角的话，可能…不，是一定会死吧。
身份互换，突然……又没那么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房秋烟莫名失去了对场戏剧的兴趣。
而楼上的夏方雅见沈焕似乎没有要出手的打算，身子一僵，她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沈……”
但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的侍卫猛地抓住手臂，“安分点！”
她被抓住被跪坐在地下，视线看向楼下，各式各样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但夏方雅一个都不在乎，她的视线只是死死地望着那个坐在角落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笑容的黑发黑眸男人。
沈焕……
明明只要他随便出手就可以的…为什么……
房秋烟看着楼上的夏方雅，眼里情绪不明，半晌她突然出声：“主子，夏姑娘还处于身子弱的阶段，恐怕不能自保。”
沈焕被打断看戏，闻言脸上的笑容微怔，他的视线冷冷地瞥了过来，语气也异常冰冷：“房秋烟，你这是在为她求情？”
沈焕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直接喊名字。
房秋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放在以往，她可能会立马收口然后讨好地笑了笑说句“属下不敢”。
但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等到反应回来只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属下是在求情。”
但不是为夏方雅求情，夏方雅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死的，她只是在为自己求情，为以后可能陷入这种麻烦的自己求情。
因为有一天如果是她站在楼上，她也希望沈焕能放她一次。
沈焕闻言微顿，也不顾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侧过头眯起眼睛看向旁边的女鬼，沉默了一会他出声问道：“小下属，你在不开心些什么？”
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沈焕觉得这个小下属比谁都难伺候，明明他才是主子，却总是甩脸色给他看，要不是……
想到这里，沈焕指尖微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要不是性格还有点意思，他早就把她灵魂给抹杀了。
房秋烟闻言抿唇道：“属下没有。”
沈焕皱眉：“说实话。”
“……那就有一点。”
沈焕简直要被气笑了，舌尖抵上尖牙，他强忍着发作继续问道：“为什么？”
房秋烟：“……”
这怎么说？说她一想到以后也可能会这样被你玩死，就觉得未来不可期？
别说沈焕了，房秋烟都想一刀嘎了自己，简直没事找事。
沈焕也不难猜到原因，他伸手指了指楼上的夏方雅，“就因为这个女人？”
房秋烟正想怎么开口，鼻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恶臭味，她身子一僵，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脑中产生一阵眩晕感，下意识地想伸手扶住什么东西，结果灵魂状态的她什么都碰不到，身子摇晃了两下，最后还是沈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其稳住。
沈焕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生气不生气，见房秋烟不对劲后，他先是屏蔽了外人，随后立马站起身，抬手一把扯下那碍事的红盖头，皱眉看着她的脸，语气似乎有些急躁：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