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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眨就到了乾隆六年,皇后难得约上于穗岁去喝茶听书,还没多久就见宫女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是仪妃跟舒嫔在御花园里打了起来。
于穗岁她们到的时候,黄仪景还将舒嫔按在地上打。
皇后过来后,叫健壮的姑姑将两人拉开,到最近的亭子里去说。
“皇后娘娘,你可得给我做主,仪妃将我的脸都打烂了!”舒嫔年纪小,正是最爱的时候,摸着自己肿成猪头一样的脸,心里恨不得掐死黄仪景。
黄仪景脖子一梗,头上的本就不稳的簪子一下就掉在地上,“你怎么不说你咒四公主早死!”她听了这就来气,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嫁蒙古去那是旧俗,可也轮不到她来说她短命。
舒嫔听了这话,哭得越发伤心,“仪妃娘娘,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为了打我不惜扯出自己的女儿,当真是”说着又哭了起来。
只是她妆早就花成一团,于穗岁看着赶紧站到黄仪景身边去。
“娘娘,您也知道仪妃她的性子,断是不是污人清白的。”于穗岁知道她的性子,皇后自己也是有几分清楚的。
皇后凤眼一瞪,看向舒嫔,“你也别哭了,等查清楚了再来分辨。”这么多年她也是清楚,这四公主就是仪妃的命脉,那是宝贝的不行的,宫里那个宫女太监敢嚼舌根被她知道,轻则打一顿板子,重则在皇上跟前求情将人送去辛者库里干一辈子粗活。
舒嫔被疾言厉色的皇后吓了一跳,要知道皇后最是和善不过,脸上永远带着春风一般的笑容,哪有这样不悦的时候。
她身体往后缩了缩。
没一会,乾隆也过来了,他还是第一回知道自己的爱妃能打架的。
见了皇上,舒嫔本想诉苦,可还没摸到乾隆的衣角,就见仪妃已经整个人扑在了乾隆的怀里。
“皇上,有人咒你女儿。”黄仪景的眼泪鼻涕全擦乾隆的龙袍上了,她这些年对于乾隆的喜好那是摸得透透的,她知道乾隆喜欢她什么。
乾隆习惯性的搂住黄仪景,“慢点,别摔着了。”她做什么都是马马虎虎的,她都当额娘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稳了!
黄仪景看见乾隆的态度,心里已经稳操胜券,这些年她也告过好几回状了,搞什么委婉的含蓄的,没用。皇上只会认为你不够委屈,你要告状就要直说,最后哭的稀里哗啦。
皇后那边也叫人去问来龙去脉,这是御花园,是事故高发地,在这里偶遇皇上、嫔妃起口角已经是家常便饭,为着更好的管理后宫,皇后是明里暗里都安排了不少的人。
这几个宫女太监还有姑姑一出来,话音一落,舒嫔立刻对着乾隆磕头认错。
“皇上我就说她心思歹毒,遥遥才多大,跟她无冤无仇的,她就敢诅咒她,日后还不得诅咒皇上您,皇上你得好好的惩罚一下她!”黄仪景就是要当面给舒嫔一个教训。
乾隆拧着眉头,看着脚边的舒嫔,沉声道:“舒嫔降为答应,禁足一年。”本以为她阿玛是个得力的,她自己又是出自名门望族,可哪里想到纳兰明珠的后人也是个碎嘴子。
皇后赶紧叫人将纳兰答应给送了回去,她又拉着于穗岁赶紧的告辞,她看皇上那个样子,想要自己亲自安慰仪妃。
她们就不留在那里碍眼了。
出了亭子,皇后放慢半步,问于穗岁:“要去我宫里坐一会吗?”坤宁宫离御花园比于穗岁的景仁宫要近。
“不了,等会宝珠要回来一起吃晚膳。”宝珠昨日就说好今天要回来吃水晶猪肘子,去了皇后那边回去说不定要晚了。
皇后轻手轻拍了一下于穗岁的手背,“皇上哪里你别多想,仪妃受了委屈,皇上安慰她是正常的。”皇上本就喜欢仪妃,宫中受宠的嫔妃,她也是看出点门道来。
皇上喜欢有风韵的女子。
接收到皇后的安慰,于穗岁点点头,“我都知道的。”乾隆喜欢那个都不要紧,只要不影响到她。
看于穗岁这样,皇后也放心了,有段时间皇上专宠慧贵妃,她心里害怕,整夜整夜不敢合眼,是锦荔来陪的她。
多情的人也薄情。
皇后自己心里也有把秤,皇上他,希望她们跟往常一样的和睦又要她们都爱他。
由爱生妒,本就只有一个皇上,后宫里若是全都不管不顾的嫉妒算计陷害了起来,那就是她这个做皇后的不贤,没有能力管理后宫,处理内政。
宫里争的那里又只那么一点,前朝后宫,历来都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
分道的时候,皇后犹豫再三,还是小声的在于穗岁耳边提醒了一句:“离高氏远点。”锦荔太过不争,又过于善良以致于许多人都觉得她软弱可欺。
于穗岁心里知道自己从那件事之后确实减少了与高隐月的来往,只是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乾隆与高隐月的算计她都知道。
说了后皇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径直转身回了自己的坤宁宫。
宫门重重,后宫里除了锦荔,可能再无真心纯粹之人了。
于穗岁回了自己的宫中,久久地坐在书房里,时间易逝,人心易变,最后她长叹了一口气,做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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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阴月在自己的宫里也是怅然若失。她新上任的大宫女眠雨小心翼翼地将主子要求地茶泡好放在榻上的小几上。
娘娘最近的情绪都不太高,她又是新提拔上来的,对娘娘的了解又不及前面离宫的翠涛,只能沉默的站在一边。
高隐月总觉得自己这一步走错了,她听了翠涛的建议,可如今想来,她是真不该这样做。
当时自己冲昏了头脑,如今看来,她真是鬼迷了心窍,糊涂狠了。
那边陈婉心刚刚新做了点心给于穗岁送去,从那件事后,她们也是许久没有再聚在一起打牌吃茶了。
想起府中的日子,真的是恍若隔世。
人心难测,只是没想到最先出手的还是她们所谓的自己人。
锦荔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压住情绪对着她笑脸相迎。
后宫里当真是人鬼莫测。
陈婉心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抬头看了眼天空,碧空如洗,她的心已经老了。
吩咐了自己身边的宫女去做件事后,陈婉心起身扶着小太监的手慢慢悠悠地回了后殿。
人啊,一旦走错路,回头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