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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从来不是她的心事。
南烟那时就在想,这样的他,以后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偏偏天生处处直中女人的命门呢。
她又在想,如果没有俄罗斯的那一夜,如果她在此之前她与他素未相识,从未谋面,遇见了这样的男人,她还会不会想跟他上床。
南烟这么想着,又俯下身去亲吻他。温柔地,从眉眼到鼻尖儿到唇。
怀礼回吻着她,掌着她腰起伏,你来我往之中不知不觉更为迅烈,她却又欲擒故纵一般地轻轻推开了他。指尖儿点过他胸膛,一寸一寸,步步为营。支撑自己起来。
她唇角噙了一抹明艳笑意,这么自上而下地凝视他,腰肢柔软摇摆着,面色因了醉意泛起潮红,一张俏白面容在红发下缭绕出迷离氤氲的情欲,在眼底渐渐布散开来,冲淡了惯常的目的心与胜负欲。
她又用指尖在他前胸描摹勾画着什么。从那颗暗红小痣出发,画一笔,勾勾地瞧他一眼,画一个圈儿,腰肢随着手下动作划着圈。几横几竖,几撇几捺。仿佛大写的一个欲字。
怀礼被她这么扰得心口都作痒,等她停了笔,便伸手一把给她按回自己身上,拂过她耳边的声音哑了,“画什么呢。”
南烟靠在他肩头,被他带着律动,边朝他耳朵吹了口气,“画怀礼。”
怀礼便闷哼着笑,“又招我啊。”
他不像上回那般,让她一声声地唤他名字了。这会儿她一个轻微的喘息,飘着他耳畔过去,他就受不了。
她眼中那些明晃晃的目的
在彼此你来我往的契合与分离之中,好似又回来了。怀礼趁她来吻他、好似要他放松警惕的一刻,撑开她两腿掐紧她腰身重重一顶,力图要把她这样的眼神撞到破碎。
“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有多好看?”他闷着气儿折腾着她,她声音都被撞碎了,他又温柔地咬她泛红的耳朵,“知不知道。”
真是功亏一篑,养兵千日不如用兵一时。南烟一晚的酝酿,不及他这么一番毫无章法的攻取。她伏在他肩头,半天儿气都喘不匀,去啄吻他的喉结,轻喃:“你知道了不就行了。”
怀礼便笑一笑,来寻她的唇,渐渐放缓了,半晌,说:“今天第一次知道你名字。”
“才知道啊。”她应了声。
“南烟,”他轻声笑了笑,这么叫她,不疾不徐又开始动作,嗓音断断续续、沉沉哑哑的,像下午那会儿一样说,“真好听。”
她人生的二十八年,甚少有人这么喜欢夸她。夸她叫床好听,也夸她的名字好听,夸她醉了后的酒品极差的模样很好看,哦,之前还夸过她的脚踝也很漂亮。
就算是为了睡她才夸她讨她欢心,因为睡了她才夸她取悦她。那又如何。
她也是个女人。她承认,她的确被取悦到了。
他似乎捕捉到了她这般的小心思,过来又朝她耳朵吹着气,跟了一句,“但是怎么办,我还是更喜欢叫你宝贝。”
……操。
这谁受得了啊。
浴室热气腾腾,水花窈窈。又被他按在淋浴房的玻璃门上做了一次,他一句一句地喊她宝贝,她简直畅快得不得了,腿软了就被他拦在臂弯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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