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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嘛。”
回到采石场，曹权立马问江大勇：“稀饭煮好没？跟着文老板爬了一趟山，肚皮饿惨了。”
“已经煮好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吃。”江大勇端出绿豆稀饭道：“我提前舀出来的，温度正合适。”
“巴适。”曹权嘻嘻笑着。
“老曹，先洗手再吃饭。”文汉提醒道。
“要得。”
除了绿豆稀饭，江大勇还蒸了一锅馒头，是前两天从镇上买回来的。另外，他还弄了一大盘油渣炒莲白，又从泡菜坛子里抓了些泡姜、泡萝卜，胡乱切了端出来。
文汉洗净脸和手，看着新鲜出炉的早餐，笑道：“头天喝了酒，早上吃这些最舒服。”
曹权撕开大白馒头，把油渣和泡菜夹在里边大口啃吃，一副很过瘾的样子。
江大勇说：“本来还想煎几个鸡蛋，打开冰箱才发现鸡蛋吃完了。”
“已经非常好了，江安全。”文汉呼呼刨着稀饭说。
江大勇把一块嫩姜放进嘴里，嚼得嚓嚓响：“文老板，看了青石村的石头，感觉咋样？”
“感觉非常好。”
曹权补充道：“文老板打算开发青石村的矿山。”
“要得撒，现在东江到处都在搞建设，只要石材好，包赚大钱。”
“文老板想把汉唐采石场抵押给银行，用贷款搞开发。”
江大勇认真地看着文汉，一字一句道：“年轻人，确实胆子大，敢想敢干。”
文汉说：“这只是我个人的初步设想，汉唐采石场是我跟唐老板合伙开的，我得征求他的意见。”
“那是。”江大勇点点头。
“老曹，你说实话，会不会觉得我有点不自量力，或者说是急于求成？”
曹权咧嘴一笑。
“好，我知道答案了。”
吃过早饭，文汉到罗德刚家给唐风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的想法。
唐风沉吟片刻道：“你有这个想法是非常正确的，但你不清楚，采石场是不能作抵押贷款的。”
“不能贷款？”文汉只觉背心猛然一凉。
“抵押贷款，只能用房屋和车辆作抵押，矿山不能作抵押。唯一的办法是，把矿山抵押给私人，但贷款的利息比银行高很多。”
文汉陷入了沉默。
唐风说：“文汉，钱的事不要太操心，我来想办法。”
“听说要想尽快拿到货款，必须得让交通局当官的吃回扣，是吧？”
“没得你想的那么简单。”
一听这话，文汉的心又凉了半截。
当天下午，瑞丽建筑公司董事长办公室，方慧蓉坐在意大利真皮大班椅上，白皙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办公桌上有几张照片，照片中她的小情郎正搂着一个年轻美眉的细腰，神态无比亲昵，背景是某三星级酒店。
方慧蓉从抽屉里摸出一只细长的银色打火机，当的一声脆响，火苗窜出，女士香烟点燃。烟头缓缓凑近她手中的照片，小情郎棱角分明的俊脸瞬间化为乌有。
中年女富豪的心，如被雷轰又如被冰冻。
情绪逐渐平静后，她进入套内的休息室，洗脸，补妆，重又恢复职场铁娘子形象。
江北到至长丰县的高速公路工程即将竞标，方慧蓉想要分一块蛋糕，接连约了江北区交通局汪局长两三次，对方一直说忙，没空赴宴，弄得方慧蓉很是烦闷。偏偏在这当口，小情郎又劈腿，你说气人不？
拨通汪局长的电话，她笑吟吟道：“汪局长，你好，我是瑞丽方慧蓉。”
对方明显压抑着嗓音：“方总，不好意思，我正在开会，晚点给你打过来。”
“好的，汪局长，你工作忙，我先挂了，晚点联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