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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玲笑道：“黄松带我来吃过一回，感觉挺有意思的。先说好，今天我买单，你不准跟我抢。”
“要得，今天我狠狠宰你一回，有啥特色菜尽管上，我还要喝酒，喝啤酒。”
“没得问题，包你有意外惊喜。”蒋玲扭头对老板娘说：“来两串猪尾巴、两串猪眼睛、两串猪鼻筋，再来两串猪天梯。妮妮，你有没有兴趣尝尝鸡屁股？”
赵妮妮连连摆手：“鸡屁股就算了，你自个吃。”
“真的很好吃。”
“再好吃我也不得吃，想想都脑壳大。”
“行嘛，鸡屁股就来一串，你还想吃点啥子素菜不？”
“苕皮、豆腐干、藕片，就这三样，ok！”
老板娘陪笑道：“两位美女，现在时间还早，烧烤正在生火，可能要多等会。”
“没关系，你先端盘水煮花生来，开两瓶啤酒，我们把嘴巴混到起。”蒋玲道。
“要得。啤酒要冰的，还是不冰的？”
“一样一半嘛。”
花生和啤酒上桌后，蒋玲咚咚倒满两杯酒，举杯说：“妮妮，口渴得很，我们先喝点解渴。”
赵妮妮嗯了声说：“为我们的闺蜜情谊，干杯！”
“干杯！”
一饮而尽后，蒋玲问：“你爸妈反对的事儿，文汉知道不？”
“我没跟他说。”
“哦。妮妮，你昨晚一定没睡好吧？”
“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你打算咋办？”
“不晓得该咋办，我心头乱得很。”赵妮妮说：“我爸妈的意思，要我找个正规大学毕业的。其实吧，我也想找个文化高的，但你晓得，我对厂里这几年分来的几个大学生，一点感觉都没得，咋个耍朋友嘛？”
蒋玲嘻嘻一笑：“我跟黄松都是技校生，乌鸦不笑猪黑。”
“你爸妈对黄松满意不？”
“他们觉得黄松可以，单位也好，成天催我早点结婚。”
“哦，那挺好。”
“黄松家里把婚房都买好了，在新城丽水菁华。”
“哇，高档小区哟，可以可以，好久结婚嘛？”
“我们打算国庆节扯证。”
“祝贺祝贺，来，我们再干一个。”赵妮妮眉花眼笑。
闲聊几句后，赵妮妮说：“我刚才听你点菜，要了两串猪眼睛？”
“是的，烤猪眼睛是他们的特色。”蒋玲放下酒杯说：“我带你看看吧，视觉冲击非常强烈哟！”
“要得，我就是想看看稀奇。”
店门外，烧烤架内的木炭已经烧得通红，铁网上摆着苕皮、豆腐干、藕片。为吸引顾客，老板娘端出一大盆新鲜的猪眼睛，摆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每颗猪眼睛都圆滚滚的，大小跟牛肉丸差不多，瞳仁鼓出来，跟黑葡萄一样，眼球四周还包裹着一圈粉红色的肌肉纤维。赵妮妮倒吸一口冷气，大热的天，她看得后背都生出寒意。
一根竹签子上穿四颗猪眼睛，老板娘每次都穿在眼球周围的肌肉纤维上，避开完整的眼球。蒋玲说，保持眼球的完整，是为了让食客感受到眼球在嘴里爆浆的口感。
赵妮妮说：“玲儿，我们还是里边坐吧，感觉这些猪眼睛直溜溜盯着我看，真受不了。”
蒋玲点点头道：“我第一次看见她用竹签子穿猪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痛。”
回到座位上，赵妮妮沉默了好一阵，总算消除了心里的不适感。
蒋玲想了想说：“妮妮，要不，你让文汉报名参加自学考试吧。在所有的后续学历中，自考是最过硬的，听说美国都承认我们的自考文凭。”
“好的，我有空跟他说说。不过，自学考试也不是那么容易过关的，我就参加了自考，财会大专，都考了两年多了。”
“拿到大专文凭没？”
“还差三科。”
“不错，妮妮，好样的！”
赵妮妮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就算文汉愿意参加自学考试，也要几年之后才能拿到大专文凭，更何况，他也不一定能通过所有科目的考试。”
“那倒也是，我听说能坚持自考的人很少，大多数都坚持不下来，中途放弃了。”
“玲儿，你也应该参加自考，这年头多读点书，文凭过硬点，总是好的。”
蒋玲神色黯然道：“我就算了嘛，我现在拿起书就脑壳痛，真的看不进去。”
正说着，烤素菜上桌。紧接着，烤鸡屁股也来了。
赵妮妮连连摇头说：“玲儿，真是受不了你，越来越重口味了，都是受黄松的影响吧？”
“就是，两个人长期在一块，我的口味都被他传染了。他说烤鸡屁股在台湾特别流行，还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七里香。”
赵妮妮强憋着笑说：“你慢慢吃七里香，多吃点。”
“吃完烧烤，我们去敦煌蹦迪吧，再不开心的事儿，蹦蹦迪就好了。”
“好，咱们吃完就去蹦迪，把所有烦恼都抛开，全蹦掉。”
蒋玲正美滋滋地啃着鸡屁股，黄松打来传呼，问她在哪。
赵妮妮摸出手机地给她：“你叫他过来一块吃烧烤吧。”
蒋玲回过传呼，笑着说：“黄松也在外边吃饭，跟供电局的一帮同事。我跟他说好了，八点整敦煌见，你把文汉也叫过来吧，都是电力系统的同事，大家一块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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