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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哪位是张科长？”文汉点头哈腰散了一圈烟。
“张科长的办公室在隔壁。”
“好的，感谢感谢。”
张科长是个面色泛青，眼袋浮肿下垂的中年麻杆男人，看着有一种睁不开眼的萎靡疲惫感，想必是长年沉湎酒色所致。他看了唐风一样，又看看文汉，干咳两声，拉长着脸说：“青龙山道路刚完工没几天，你们就想来领钱，也太心急了嘛。”
一听这话，文汉心头如挨了记重锤。
唐风转头看看门口，俯身低语道：“张科长，是汪局通知我们来领钱的。”
“哦，有条子没？”
“条子？”唐风怔了。
“要领钱，必须有汪局亲笔批的条子。”
“明白了，请稍等。”唐风掏出一支天子，轻轻放在他面前，而后冲文汉使了个眼色。
文汉跟着他走出财务科长办公室，来到走廊僻静处。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汪局批条子。”
“要得。”
望着唐风急匆匆而去的背影，文汉暗想，既然是汪局长亲自打电话通知唐风，应该没得问题吧？
度秒如年地等待好一阵，唐风终于再次出现。
“唐疯子，拿到条子没？”他低声问道。
唐风点点头，带着他再次进入张科长办公室。
张科长看过条子，抓起桌上的座机拨出一串数字：“老李，你过来一趟。”
很快，门外响起脚步声，进来的正是先前见过的四眼工作人员。
张科长吩咐道：“老李，给他们打款。”
四眼老李看了看文汉和唐风，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你们是哪个公司的？”
“汉唐采石场，青龙山汉唐采石场。”唐风毕恭毕敬答道。
“身份证带来没？”
“带来的。”
“好，跟我来吧。”
半小时后，文汉和唐风赶往建设银行查看，两人的账户上均新增转账二十二万五千八百六十九元。
走出银行，两人击掌而笑，眼睛里闪出亮光。
文汉抬起头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兜里有钱，感觉天都比以前蓝得好看。”
唐风问他：“你现在打算去哪？”
“去医院。”
“文汉，这钱你拿着。”唐风从钱夹子里掏出五百块现金。
“干嘛？”
“代我给你妈妈。”
“唐疯子，真的不用。”
“必须拿着。”唐风拍拍他的肩头说：“钱不多，是个心意。本来，我应该去医院看看她老人家，但今天确实有事，改天吧。”
“好嘛，我收着。”文汉接过钱说：“唐疯子，发哥听说我两个开采石场赚了钱，也想加入。”
唐风笑笑：“我没意见。”
“呵呵，我们三剑客又要胜利会师了。”
“文汉，改天我们三剑客碰个头，好生合计合计。”
“要得。对了，唐疯子，你认识交通局的汪局长？”
“嗯，有点交情。”
文汉看出唐风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谈，也就不再追问。
临分手的时候，唐风莫名其妙来了句：“文汉，你说我如果留长发，会不会更帅？”
文汉愣了一下：“干嘛想留长发，冒充艺术家泡妞？”
“切，换个发型，换种心情嘛。”
文汉认真看了他两眼说：“像你这样帅得石破惊天的男人，如果留一头长发，绝对比郑伊健更酷。”
“真的？”
“煮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