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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费算我的，务必帮蜂农打赢这场官司。”
谷蓝有点不解了：“那蜂农是你家亲戚？”
“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只是在他那里买过几回蜂蜜。”
“那就奇怪了。”谷蓝狡黠一笑：“难道……你看上蜂农了的女儿，想做上门女婿？”
“才不是呢，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那你必须说出真实原因，否则我不帮你这忙。”
文汉迟疑片刻，问道：“你真想知道？”
“嗯，真想知道。”
文汉掏出一支烟点燃：“这事还真有些不好说……”
“一五一十说。”谷蓝歪着脑袋，单手托腮做洗耳恭听状。
……
威斯路登温泉城某高级私人会所内，朱老歪躺在玉石砌成的池子里边，懒洋洋地闭目养神。外边，是精致秀雅的日式中庭，身着和服的大盘头侍女跪在木地板上，随时听候他的差遣。透过池水袅袅升腾起的白茫茫雾气，侍女更显出雾里看花的朦胧美感。
一个大头侏儒领着一位瘦高男子走到水池边，轻声道：“老板，胡东来了。”
朱老歪睁开眼睛看看瘦高男子，一张肥脸露出慈祥的微笑：“胡东来哪，要不要一块泡泡？”
胡东有些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不了，朱老板，你慢慢享用。”他青茬头型，一身板正的黑色中山服，脚下黑皮鞋铮亮。
“不好意思，朱老板，胡东让你失望了。”
“不，你表现得很好，你手下那帮兄弟也挺不错。”朱老歪颇显大度地挥挥手：“胜败乃兵家常事嘛，你不要太在在乎输赢，没人能赢得了全世界。”
胡东搓搓手，抿了抿嘴唇道：“朱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回场子。”
朱老歪笑笑，内心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冲大头侏儒道：“小军，你让光子拿点酒过来，我要跟胡东喝一杯。”
“好的，老板。”叫小军的大头侏儒转身走向外边的日式中庭。
不多时，那个叫光子的女人来到温泉池边。她不仅带来了红酒，还带来一支粗大的巴西雪茄，用专用的剪刀剪掉茄口，特制的长火柴划燃，手持雪茄慢慢旋转着放火焰上烧，然后递给朱老歪。朱老歪吸了一口雪茄，让烟雾在嘴里停留片刻美美品味，而后缓缓喷出。
光子穿着宽大的和服，看不出身材如何，但容貌和肌肤相当可人，脸上泛着细瓷般的光泽，明眸似秋水，秀眉如春山，看着她的纤纤玉手把红酒倒进高脚杯里，是一种极美的享受。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始终一言不发，但是看得出来，她受过专门的训练。
朱老歪举杯道：“胡东，合作愉快！”
胡东受宠若惊地接过光子递来的酒杯：“朱老板，合作愉快！”
“光子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外语学院毕业，学日语的高材生。她这个日本名字，还是我给她取的。”
“哦，那很不错，是文化人。”胡东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今晚就让光子陪你吧，好好享受享受。”
“啊？”胡东大吃一惊：“朱老板，这怎么可以？我……”
“我说可以就可以。”朱老歪晃着手里的红酒说。
“那……真是太感谢朱老板了。”
“跟我有啥好客气的，去吧。”
光子用眼睛的余光飞快地瞄了胡东一眼，只见他极浓极黑的眉毛下，一对眸子特别幽亮。
朱老歪看在眼里，哈哈大笑：“自古宝刀赠烈士，美女配英雄，光子，你好好陪陪胡东。”
“哈依。”光子深深鞠了一躬。
待胡东和光子走后，叫做小军的大头侏儒幽灵一般现出身来，缓缓道：“老板，2号来了。”
“噢，知道了，你去忙吧。”朱老歪又吸了一口雪茄，脸上掠过一丝怪异的笑，阴森森的。
小军来到一间地下密室，打开监视器，调出某个房间的画面。屏幕上出现一个红光满面的大胖子，赤身裸体躺在大床上，嘴里叼着一支烟。不多会，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来，是那种能引起任何男人强烈性冲动的尤物，眼睛里长着钩子。大胖子淫笑着地冲她招招手，尤物缓缓褪去衣衫，一丝不挂地走向大床。
密室里灯光幽暗，视频画质异常高清，小军看得口燥舌燥，抱着茶杯不停喝水。小军家在温泉城附件的农村，他身有残疾但脑子不笨，初中毕业后自学了一年家电维修，在镇上开了个维修店，勉强能维持生计。五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花光家里的积蓄也凑不上手术费，眼看着只有等死。那时候，朱老歪的会所刚建成，也不知他从哪里得知小军的事情，慷慨解囊承担了所有医药费。治好小军的病之后，还把他招进会所工作。活儿很轻松，就是摆弄那些监控设备，每月工资三千，包吃包住，还有年终奖。小军对朱老歪感恩戴德，感觉老天开了眼，让自己遇上了大贵人。
朱老歪对小军委以重任，只有一个要求，嘴必须得严实，一个字儿也不能往外漏。
小军说，老板你放心吧，我这条命是你给捡回来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算是让我给你挡子弹，我也心甘情愿！
有了钱，小军还是侏儒，但不再是一个让人瞧不起的侏儒。他用挣来的钱在村里修了一栋小洋楼，结结实实地扬眉吐气了一把。如今，他最大的心愿是娶个媳妇，一个健健康康、高高大大、漂漂亮亮的媳妇。
朱老歪这家会所只接待一些非富即贵的特殊客人，全程都有高素质美女贴身相伴，陪吃陪喝陪赌钱，陪睡也是服务内容之一。官员在这里赢了钱，可以随时通过地下钱庄支付到海外账户。会所外的各个路口，都有朱老歪的人在暗处盯着，一旦有啥风吹草动，会迅速通知会所，让警察抓不住一点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