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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种时候,本·诺依曼的腿长就派上了用场,哪怕这只能在他的每一板回击时、为他省下那么零点一秒的功夫——想想吧,一场比赛下来,总共可以为他带来多少次的零点一秒的从容呢?又可以为他节省下多少不必要耗费的注意力呢?更何况,在那些以分毫决胜负的关键时刻,这或许就可以让他在险之又险中紧紧地抓住胜利女神的双手。
几年之前,当本·诺依曼的身体发育终于定格,体测人员仔细地度量好了他的各项身体数值,并且感慨“诺依曼你的腿可真长,果然是天生的削球手”时——
没有任何人知道,当时的本·诺依曼胸口一紧,心中“咯噔”就是一下。
那时的本大大:……吓到了,差点就没法和削球是命中注定的好朋友了。
体侧结束之后,当晚,本就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有
话但不知如何开口,却也是熨帖地问了声好。
这一通电话的时间不长,只有大概五分钟,却也几乎要破了纪录。
挂断通话之后,本·二十岁·成年人·诺依曼的心中可谓万分复杂,他不得不感谢起在经商之后就让家里变得逐渐富裕起来的父母,毕竟他在小的时候可是个名符其实的小矮子,不仅体格瘦弱,看着就像是一个文弱的书呆子,而且他的发丝还软,泛着营养不般的枯黄——这么说吧,哪怕是放在他的十岁、甚至是十三岁的那一年,本也是完全没想到他还能长到一米八三、且拥有一双能为他的削球之路带来些许便利的大长腿的。
每当只有一人独处时,本总是会时不时地想起这些早已成为了过去的片段记忆,他会在默读这些碎片时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收缩,瓣膜的开合,流淌在血管里的除了血液还有情感,是宁静,是惆怅,也是黑色幽默的荒诞,它们尽数化为了冗杂的羽毛,在他的心尖表面一飘一荡。
——如果父母没有改行经商,现在的他估计是一名就读历史研究或者考古学的博士生,自小平凡的家境可能会让他个头只长到一米七出头。
——正是因为父母选择了经商,他的人生之路才命中注定般地与削球牵起了手,且也正是因为富足的物质生活,才让他拥有了一米八三的个头。
…
……
………
本·诺依曼的腿长,让他的滑步与奔跑来的比其他人更为轻松,这一名占据德国队顶峰之一的削球手总是轻松的,面对记者,没有人胆敢在他的死人脸(?)面前问出什么太过冒犯的问题;面对拉球,一下又一下的大动作下切削球总是显得那么的举重若轻;面对飞来的白色小球,滑步追球且“提早”到达、为自己留出了充足的时间与空间的削球手先生,依旧看起来是那么的轻松。
——的确是很轻松的。
面对着仍然处在第一局中的来自奥古斯特的拉球,本·诺依曼无法不这么想。
乒乓球最冲最猛、最具攻击性的那个
瞬间,往往是在小球刚刚飞过球网、且刚刚撞击上球台的那么几瞬。继而,当乒乓球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飞出球台、且被重力牵引着向下坠去时,最开始的冲劲儿便不可避免地被各种摩擦力渐渐抵消,迅猛锋锐的球速也就不可避免地跟着慢了下来——虽然只是相对而言的慢了那么一点点,对于大多数仅用肉眼看球的球迷而言,场中球员的交锋始终是那么的快——而削球手的默认站位呢?通常都是撤台两米是常态,撤台三米不奇怪。
可想而知,小球距球台越远,其速度也就越慢,而削球手所在的那个回球位置,则几乎就是站在了小球速度最慢的那个临界点,在小球开始降落却不至于落地时的远台。
本的腿长让他总是能快那么零点一秒,而在小球出台之后,因为力的相互抵消,又让乒乓球的到达速度也慢了那么零点一秒。在乒乓球这种以零点几秒为计时单位的比赛里,两个零点一秒便足以转化为巨大的影响力。
可是,这就是再一次做出削球动作的削球手先生,深感局势僵持却又找不到突破口的原因之一了——因为站在对面的那名球员是名符其实世界第一先生,在奥古斯特·沃尔夫的面前,巨大的影响力只能降格为“一定的影响力”。
奥古斯特并没有太过认真,这是显而易见的,相对应的,面对着第一局中的大部分拉球,本这边的态度也只是“需要谨慎认真对待”,却不至于是“这一球削起来太困难”。
有了奥古斯特“放水”,再加上自己这边的腿长+远台球速慢的优势,别看奥古斯特都拉了上百板、自己也削了上百下了,在本看来,正在进行中的第一局就是一场常规的队内练习赛。
奥古斯特在练习拉球,他这边则是在练习削球。
那么,是本不想赢吗?本·诺依曼难道不想趁着奥古斯特没有认真起来的第一局、先来一局开门红为自己挣得一局吗?
不,本当然想赢,但是奥古斯特确实太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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