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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晚一听,显然这假处月雄连这凡净山的地形都不甚熟悉,怎么可能是处月雄?此时再看那些护卫,除了前来禀告的这一人,归晚似有印象,其余人皆是陌生人,这本没什么,但素常处月雄出行,小厮卫福以及护卫统领冯通二人都会随侍在节度使身边。
到了此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待下马后,归晚随在“处月雄”身后边,她逮着前后人远一些的时候,悄声问,“您坦白吧,您到底是谁?”
她真诚地用了个您字,显然她觉得这个假处月雄并不是个坏人。能将处月雄扮得惟妙惟肖之人,想必得很熟悉处月雄的人。
见他不肯回答,小丫头又道,“我猜猜,您是个武林人士?”然后小丫头又摇头了,“不,您功夫好像不怎么样。嗯,很可能是个江湖方士,会点接骨号脉的蒙人本事。”
面具后的“处月雄”眉心微蹙,这小郡主还挺有意思的,有些可笑的小聪明,他实在想笑却只能憋住,因自己的好友是冷面节度使,平日不苟言笑。
苏子骞没去喝好友李承瑾的喜酒,却有一日被李承瑾叫去补喝了一顿,当日李承瑾喝了很多,酒后吐真言,听出是对这个郡主小妻子十分不待见。眼跟前他瞧了,这小郡主,除了身材瘦小一团孩子气,符合李承瑾之言,然说她又作又蠢,他苏子骞倒是没瞧出来,倒是瞧出这郡主小丫头能临危不惧,随机应变,这一路又观察入微,实乃聪慧通透,不但看出他是假冒的,甚至还瞧出自己并不是坏人,这让他这个曾假扮处月雄半个月之久的“处月雄第二人”很是受伤。
非但如此,这丫头现在开始调侃“羞辱”他了。嘲笑他的功夫,还把说他的医术是蒙人的。
然他只能装听不懂,“莫名其妙,本侯听不懂你说什么。”
小丫头不屑一笑,只继续“羞辱”他的演技,“虽然您的口技模仿得近乎以假乱真,然而言行举止之间还是露了马脚。”
譬如适才李元宁撇下她只劫走了祖母,按照正常逻辑,处月雄自不会管她死活,自是会先顾及他的亲祖母,然而假处月雄却不同,人家良心未泯,或许是救死扶伤惯了,先急于接住了跌落下来的她,还第一时间察看她脚踝的伤。
虽然归晚感动他救了自己,但不能让她假装看不见,不去揭露人家。这桩事姑且不提,就说那绣花鞋之事。
“处月雄断然不会在祖母被劫持的情况下,去捡什么鞋子,他没那么心细,只是个武夫,即便是他的夫人本郡主的鞋子,他亦不会多瞧一眼。”
苏子骞心里暗道,先前还真是大意了,自己与李承瑾有个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压根看不得美人落难,此时只呵呵一笑,“郡主推理能力不错,然有时候偏见已然存于心中,再做出的判断,即便推测看上去多么合乎情理,只怕这结论都有失偏颇。郡主对本侯了解甚少啊,本侯早就说过,我会的东西很多,既不是个粗心的武夫,也并非毫无怜香惜玉之心。郡主才嫁过来多久,又与本侯相处过几日?至于为郡主捡鞋子,是因为知道下山之路遍布荆棘石头,总有步行的时候,郡主没有了鞋子,莫非要指望别人背下去?”
归晚微微一愣,这人解释的话比自己还严密,竟是驳得她哑口无言。
然越是解释得周全,他的破绽就越多了。于此归晚勾唇一笑,“不知是先生嗓音得天独厚,还是您学过口技,总之模仿得像极了。可惜了,这画皮画骨难画神,您已经走偏了。”
归晚知道,处月雄这人对自己傲慢的很,怎么屑于与自己解释?解释得越完美,就越不符合他独断专行的劣性。
苏子骞藏在面具之下的那张脸不由地一白,这戏被个小丫头无情地戳穿了,还怎么演下去。若是以处月雄那装腔作势的冷脸定然演不下去,不过苏子骞不同:演不下去,就硬演,穿不穿的,你总还要完成任务的。
“算了,我堂堂一节度使不与你个毛丫头斗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归晚嘴角微扬,看上去他这假人已经放弃了挣扎了。连说话语气也要走偏。
“您是破罐子破摔了?”归晚问道,“不若这样,先生您承认了,坦白了,本郡主也好帮忙配合先生不是?”
前头一直在走的某人忽然驻足,因是下坡路,归晚脚下一个来不及刹住,身体前倾,手不可遏抑地摁在他的背上,她赶紧收了手,站直了身子,苏子骞转过身来,“郡主还是少说话,多看看脚下的路才好。”
归晚咬牙切齿,正在想如何戳穿时,却听得前方护卫道:“黑风崖下,发现一队人马前来。”
苏子骞入前察看,见这队人马的甲衣认出是那李元宁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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