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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蓓依旧扶着她的腰，感觉到她的颤抖越来越厉害，“真的没事吗？”
云青摇摇头，咬着唇挤出句“没事，继续走。”
这是她们唯一的选择，从云青被人流挤进那条死路开始，一直到现在，她们走在唯一一条生路上，身后追着危险，只能一直一直坚持着往前。
云青走到后面浑身已经没了知觉，只记得脑袋又重又疼，皮肤被水泡得发皱发红，嘴角是咸咸的盐的结晶。
“还有多久到？”她强撑着问道。
江蓓踮脚往前望去，正要回答，却又听见对方说：“如果还有很远，那你先走，不要管我。”
其实还有一段路程，现在水位淹在更矮的部位，还没有到肚脐，还有一段距离。
“快了。”江蓓安慰道，“马上就到了。要不我背你？我体力好，背会儿没事的。”
云青摆摆手，还没拒绝，江蓓倒抢先一步把人背到了背上。
她其实很轻，借着水的浮力也没多重，只不过骨头包裹了层薄薄的肌肤，这么扛在悲背上硌着还有点疼。
“小青你怎么这么瘦。”路途无聊，江蓓有一搭没一搭找话题说话，生怕云青一闭眼就醒不过来了。
“平日里吃得那么少，怎么不多吃。”她像个啰嗦的老妈子，絮叨着教训道，“像你这种小姑娘，一昧追求瘦才美，我和你说，这可是相当不正确的。”
她越说越来劲，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一一列举不好好吃饭的各大罪状，最后总结了一句，“多吃饭才能身体健康。”
云青本就头疼，江蓓这么吵吵嚷嚷的简直让人受不了。
她干脆趴在对方背上，用发烫的额头贴在对方被水浸湿的布料上，新鲜冰冷的水带走她的热量，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模糊的意识感觉到水位的下降，先是降到腹部，然后是胯部，之后又到膝盖，到脚掌，最后身上的水嘀嗒嘀嗒滴在水面上，又嘀嗒嘀嗒滴在金属地板山，发出清脆的声音。
“到了。”
江蓓轻轻地把云青放到地上，自己在黑暗里摸索着乱逛，顺着墙壁摸到了电灯开关。
“诶？”
光线黯淡的电灯颤巍巍照亮内景，江蓓看到躺在地上蜷缩身体的云青，看到四周金属的器械。
“这是船上的哪个舱室？怎么以前从来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