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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律一面拿药粉给受伤的小妖精们，一面告诉宋育英一个很远久的故事。
“那我问你，你说第一代的猎鬼师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些可以克制妖鬼的符咒的？”
她怔愣住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不可能生下来就会，总归是有人教他们才行，而对妖鬼最了解的人不就是妖鬼了吗？”
像是被点通了。
宋育英扬眉道：“你的意思是猎鬼师其实也是妖鬼们的弟子？”
楚律笑了笑，继续引导她，“那你在好好想一想，为什么现在的猎鬼师们所学到的东西都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厉害？”
“那是因为，现在妖鬼们都没有以前的厉害了。”
“真的是那样？”
“应该是吧……”她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楚律继续循循善诱，“你现在的想法和以前又有什么不同？”
说到这里，宋育英有些惭愧，“我以前的想法和观念简直太愚蠢了，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人都有坏人，为什么妖就不能有善良的一类呢。我看待问题太片面，让好多小妖们受伤，都是我不好。”
楚律看着她头低下去，意志消沉的样子，他轻轻拍拍她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没有必要把责任背在自己身上。有一首诗说的很好，不识庐山真面目……”
他刚说了半句，旁边的小藤举着手很是兴奋的接话道：“我知道，下面半句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小藤脑袋上还因为灵气释放过度现在还没全收回来，脑袋上还顶着一朵紫色的紫藤叶子，且只有一片，绿油油的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格外骚扰强迫症患者。
楚律被逗乐了，却绑着脸身上在他脑袋上敲了个爆栗，“你知道下这一句，那前面几句呢？”
小藤一怔，小短手捂着小脑袋，无比认真的想了又想，关键时刻掉链子，半个字都记不起来，苦着脸一脸哀怨加呆萌，“哎呀，我忘了……”
这么一打岔，宋育英原本抑郁的情绪一扫而光了。
小紫笑得捧着肚子哈哈哈笑，她脑袋上还顶着一朵紫藤花，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宋育英也跟着笑了起来，看到楚律往前走，她快步跟上，“师傅……”
楚律挑眉看她，“你叫我什么？”
“师傅啊。”宋育英不好意思，“你教我那么多符咒，当我师傅绰绰有余了。”
两人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如果是这样，那么真正的猎鬼师其实就是鬼妖本身了。”
楚律听着她自己的分析，微微点头。
“人都能有善恶，妖自然也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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