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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抬起眼，很直白，“华总，您喜欢他么？”
华垣失笑。
“我要是喜欢他。”他道，“你的前顶头上司就要来找我的麻烦了。”
男孩子一愣。
“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华垣拍了拍他的脸颊，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来，“去跟你岚姐姐说，让她先盯着，实在不行就帮个忙压一压，别回头骂到我们这，也怪冤的。”
然后，他站起身，拿了外套：“我下午出门一趟，有事打电话给我给我就行，没急事就别打了。”
男孩儿乖巧地应了一声，看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下午两点，h市美术馆。
正是工作日，游客稀少的时候。巨大的展馆内，阳光自最顶层的玻璃上洒落下来，给原本有些幽暗的走廊都添了几分明亮的色彩。
僻静的拐角处，俊美的男人眯着眼，又一次比对了一下面前的两幅风格迥异的话，最终还是犹疑不定地直起身，招呼了身旁垂眸的人。
“左边还是右边？”他问。
男人顿了顿，抬起眼，含着墨色平静无波的眼睛在面前的墙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开了口：
“左。”
“左边的，跟之前一样，送到我给的那个地址就行。”
华垣偏头跟穿着职业装的小姑娘交代了一句，看着她用笔记下后离开。
然后，才笑着开了口：“我就爱跟你出来玩，跟我家那个小朋友出来，他只会跟我说两幅都好看，
要不都买了挂在家吧，啧，费钱。”
虽然是这么说，他脸上却没有什么嫌弃的神色，只是勾着嘴角，又端详了一眼面前的画。
傅煜的审美一直很好。
这也是他喜欢跟对方一块儿玩的原因。
他的有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倒是会，脑子却是空空，一肚子的酒水，纯粹是个草包，让人看着就心生厌烦。
“温释吗？”
傅煜跟着他往一旁的餐厅走，随口问了一句。
眼见着身旁的人点了点，他顿了顿，淡淡地开口评价，“这回时间倒是挺长。”
“还得感谢你做媒。”华垣笑了笑，拿了咖啡蛋糕之后跟着他一起坐下来，“我发现你不仅挑画眼光好，挑人眼光也不错，长得好看不说，能力也挺强的，就是性子确实单纯娇气了点，不太适合你。”
“我之前给他开的五位数工资，人家是正经大学高材生。”傅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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