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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剧烈的痛楚之中,听到这句话的鬼切,除了嘲讽,悲伤,和遗憾之外,奇异的感受到了一种茫然。
在他记忆被封印,身为源氏利刃的时候,一直拥有着极为坚定的信仰和向往。
但是…那都是曾经了……
濒死前,鬼切用刀撑住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倒了下去。
他大笑,却在自己的笑声里听到了悲怆和空洞。
然而鬼使并未收取他的性命,隔着绯云般的樱花,有人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裹挟着傍晚的光落了进来。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脉枫叶,顺着来人的狩衣上落入了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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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的情绪随着星辰幻境的铺开被强行压制了下去,鬼切握着刀的手上慢慢的暴起了深青色血管,在他过分苍白的肤色下分外明显。他垂着眼睛向下看,脑海里莫名的出现了一个念头。
原来妖鬼的血和人类的,外表上看没什么区别。
荆楚游很有耐心的看着鬼切,等着对方下一步的反应。
鬼切表现出来的情绪过于强烈,哪怕暂时不能理解这些情绪是出于什么原因产生的,他也仍旧拿出了难得的耐心,去等待对方先表达自己的想法。
过了很久,率先打破沉默的却是一直很安静,安静到几乎失去存在感的荒。
“气息不对…不是式神也不是付丧神。”
“你们的气息很相似。”
“他是谁?”
“我吗?”系统看了一眼已经被捅穿了的地板,又看了一眼浑身上下写满了病郁偏执狂几个字的鬼切,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我刚换的拟态高仿真实体。
“我并不是人类。”他动作优雅的脱下手套,摘掉了右眼上的单片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指探进眼眶搅了搅,直接把自己的眼球摘了下来。
然后他从眼眶里拽出一根长长的数据线。
“我其实是人形ai。”空荡荡的眼眶里布满了各种精密的元件,系统剩下的那只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个深情款款的笑:“唔,虽然使用着人类的形体,但是本质上和电脑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