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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的手腕被那对合金镣铐完全覆盖，齐修只好通过他手臂回弯处来感受脉搏
脉搏摸起来和那个女孩就完全不同了，从外表看，齐修不过是营养不良，睡眠不足导致的瘦弱和精神状态差
但从脉象看，白杨的身体已经说的上千疮百孔了
随着白杨嘴角的微笑逐渐下沉，气氛莫名紧张起来
从床上退下来，齐修考虑了一下开口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睡眠，王局可否让两名警卫进来？”
王辉敲了敲牢房的铁门，下一刻铁门打开，在王辉的示意下两名警卫走了进来
“麻烦二位在这坐着就行了，视线不用盯着他，但也不要过于吵闹”
两名警卫对视一眼看向王辉，王辉点头，两人便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只不过仍然身形板正，像站岗一样
齐修又转头看向白杨微微笑了笑
“你休息吧，我们出去了，灯开着会好一些”
白杨闻言拉过被子直接躺下，并不理会他们是走是留
齐修拉着王辉出去，两人一边往回走齐修一边询问
“他有过自我伤害行为吗？”
王辉点头
“有过，他当时用牙刷贯穿了自己的手臂，我们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还是他主动向我们求援的”
王辉对齐修的能力有些吃惊，这么多医生，齐修是第一个主动询问这个问题的
实际上陈教授跟他推荐齐修的时候王辉只不过是抱着这个岗位没人，让他临时顶一会的心里把人招进来的
反正齐修也不过是来实习的，待不了多久，陈教授是精神科领域十分有权威的老教授，他愿意卖这个人情
让他看看白杨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理，他没想到齐修竟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诊断书上说他会出现幻觉，方便具体说说吗？”
“他偶尔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就像哪里有人一样，有时会觉得有人伤害他然后反手伤人”
这个问题王辉已经回答了无数次，倒是很熟练
“不瞒您说，我觉得他的病并非是简单的躁狂症，具体我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身体很差，身上有很多暗伤，他之前应该体质很好，这些暗伤不会有什么影响，但现在精神状态的问题将他的体质拽了下来暗伤便一起爆发了，再这样下去，他活不过一年”
王辉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之前找的都是精神科医生，所以没人告诉过他白杨除了精神问题，身体还有这么大的问题
“我知道了，这样，齐医生，你跟……小刘，过来”
王辉伸手叫了一名警卫过来
“小刘这位是齐医生，新来的精神科医生，你带着他去办理一下入职，然后给他安排一下宿舍，找个好点了的房间啊，齐医生你跟着他就行，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齐修点头答应，那名警卫也对王辉行了个礼，王辉见状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长官一走，旁边的警卫立刻放松下来
“您就是新来的精神科医生啊，我叫刘佳，走，我带你去办入职”
“谢谢”
刘佳是个健谈的，一路给齐修介绍这里的设施构造，最后拉着齐修去生活区给他找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单人宿舍
齐修一路星星眼，王辉没骗他，这里的物价真的比外面低很多
刘佳给他领了一整套被品，还有水杯，牙刷，牙膏，脸盆，卫生纸，香烟，洗发水等一些列日用品，外加两身工作服，白大褂
齐修感觉像发财了一样，刘佳离开后兴奋的布置自己的宿舍，打水把整个宿舍都打扫了一遍，刚收拾好躺在床上门口便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齐医生，老大叫你再去一趟他办公室”
过来的是刘佳，齐修起身便跟着他走了
王辉办公室，他正拿着一张x光片薅头发，一边的沙发上还坐着另外两名医生
见到齐修进来，他连忙起身过来
“齐医生，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军张医生，是我们这的外科负责人，这位是陈澜陈医生，是我们这的内科负责人，这是齐修，今天刚来的领精神科医生”
王辉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就拉着三人坐下了
“齐医生，这是刚刚给白杨拍的片子，你看看”
齐修接过光片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情况和他脉象摸出来的差不多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最重要的就是补充营养，但他的肠胃脆弱一般食物不好消化，最重要的是我听说他吃东西很费劲”
陈澜第一个开口，直接打开了话题，三名医生就着白杨的治疗方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一开始王辉还能听懂，但随着三人的专业术语越来越多，他逐渐成了局外人，端着茶杯毫无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