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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娅眨了眨眼睛,也跟着他笑了笑。
“当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曾经认为上帝能解释一切,可是当我成为吸血鬼,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去思考之后,我发现,上帝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卡莱尔说着,一边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边用笔在病历本上写了什么,他又抬起头看着乔亚,笑着道,“您的父亲快要进来了,我想,乔小姐应该知道向他解释,毕竟我也认识乔先生,知道他对于科学的崇敬,与我当年崇敬上帝是一样的。”
他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乔迪大跨步走了进来,进门的时候脸颊上还泛着微红,想来是不常与人吵架,好不容易吵了一次,情绪难免激动,他在看见坐在床头的乔娅时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乔娅已经醒了过来。
“乔先生放心吧,乔小姐只是体力不支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卡莱尔笑着说。
乔迪连忙点了下头,又看向了乔娅,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乔娅率先开口:“老乔,你吵架好菜。”
乔迪:“……”
难得与人吵架,好不容易吵了一次,还被女儿听见了,老乔难免更加激动了。
等到乔娅跟斯旺警长表达了歉意、保证再也不会鲁莽行事,并且在医院办理完相关手续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了。
乔娅一直以来生物钟都非常地固执,如果说是在以往的话,在这个时间点,她早就进入了梦乡。不过这一次,可能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太多神奇的事,也可能是输了一瓶葡萄糖令她精神亢奋,她走出医院到回家的这段路都异常地亢奋,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倦意。
乔迪走在她前面,絮絮叨叨地说着她不该那么冒险,然后又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太顺着她的想法了,所以让乔娅这么一个小小身板的女孩子性子养得这么野。
最后又自责道:“如果你真的在山上……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乔迪的钥匙已经从上衣兜里掏了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说完他愣了愣,拧钥匙的动作也稍稍顿了顿。
乔娅站在他的身后,小声说:“我不会有事的。”
“不,你不明白,乔娅。”乔迪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性格,从一方面来说,你跟我很像,对自己非常自信,以至于并不会太过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以及担心,你永远也不知道,当你第一次去学校的时候我有多放心不下,也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听到斯旺警长说你自己上了山之后,我有多提心吊胆。”
这大概算得上是乔迪第一次对乔娅说了这么多。乔娅的性格太过独立,几乎是只会按照自己的预计来行事,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失败,也从没想过自己失败了之后,亲人会是怎样的心痛。
她默默低下了头,也是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一直以来的独断专横。
“不过……”
不过?
乔娅抬起头来,看向乔迪,乔迪银边眼镜后面的眼睛正盯着乔娅,就像是在一处荒地里发现了从未见过的植物一般,眼中蛮是探究:“那个抱着你下山的男孩是谁呢?”
乔娅愣了愣,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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