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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林悦轻微的抽气声，让司寇少有的脸上泛起了红色。
轻跳着起身活动身体的林悦，无意间对上司寇窘迫看过来的眼神时，忍不住笑了。
“我没事，活动一下就好，不过你是不是睡眠不好？你睡着后贝利和豪瑟就怕我吵醒你，那夸张的表情，就像你是个核弹，轻轻一碰就会把飞艇炸成飞灰似的。”
司寇目光一扫，对面的两人齐齐垂下眼皮，原地装死。
威慑过同伴，司寇若无其事敛目轻咳：“……这几天确实没睡好……又给你添麻烦了。”
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砸了，现在坐飞艇又压得人家肩膀发麻，从小到大，他从没这么失礼过——被害人还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
“请我多吃条鱼就行。”林悦笑眯眯。
以前坐短途，她也有过司寇同样的经历，明明在坐车，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的脑袋到了别人的肩膀上——还是异性，那种心理……
既尴尬（天啦，我居然靠在不认识的男人肩上睡着了，太丢人了）
又感激（唉呀，这人真好，把肩膀借给我，也没嫌弃地把我推开）；
既想感谢（别人借了肩膀给我靠，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人家）
又怕冒失（都不认识，突然感谢，别人会不会认为我是花痴）
的心理。
感同身受。
一条鱼？完全没问题！
司寇心里一松，郑重点头：“一言为定。”
导游走了过来：“几位，天琴楼专车已到达，客人可以动身了。”
下了悬空艇的众多乘客聚集在一起，等待地面巴士，人群中，一位发际线明显后移的中年乘客无意间抬起头，看到几个人上了等候在空艇旁的豪华悬空大巴。
大巴原地直线升空，完全不受机场拦截程序的拦截，在蔚蓝的天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咻”一声消失在天际。
“万恶的特权无处不在。”
中年乘客嘟嚷一声后，低头查看自己的手环，他的儿子刚刚发来信息：要吃红翡生鱼片，庆祝爸爸回家。
中年乘客的脑子里瞬间杂念全无，只祈祷着能在最近的市场遇到新鲜的分解鱼抢两斤，亏什么不能亏孩子的嘴。
地面大巴开了过来，乘客们依次上车。
大巴顺着航空站边沿的快速路，向着机场外驰去。
十五分钟后，大巴到达航空站的悬浮器停放处，中年乘客下了大巴，快步走向最近的一辆公用单人悬浮车，算算时间，等他抢购到儿子想要的生鱼片，再回家，时间堪堪压着儿子的午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