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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柯向南的胆子简直大到不像话，竟然还把那具尸体翻过来照了照脸，语气凝重道：“死掉的这个人，是范未歇。”
“啊？1
这时也顾不上害不害怕了，所有人都齐齐围上来蹲在尸体旁边打量研究。
虽然范未歇在他们的视线中只出场了短短几分钟，但这张辨识度极高的端正面庞还是很难忘记的。
方如溥和死不瞑目的范先生面对面，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呢？1
他还以为这个范未歇一定是终极boss呢！
也许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恨铁不成钢？柯向南满腹疑惑地转向关情，“他好像……很遗憾？”
关情习以为常地解释：“只是追悬疑推理剧时发现自己买错了凶手股而已，没事。”
摘掉范未歇脸上的墨镜，瞪大的瞳孔令他死前的骇然和痛苦一目了然，手掌和衣服上沾满了挣扎攥紧时蹭上的鲜血——确实如柯向南所说，死得非常不痛快。
柯向南分别戳了戳范未歇的两只眼睛：“果然，我就觉得奇怪，又不是盲人却要戴着和衣着服饰那么不搭的一副墨镜，就为了掩饰自己的右眼是装的义眼。”
见他检查手法专业，方如溥佩服万分：“你之前都跟他聊了些什么啊？”
“没什么，我考场刷新的时候就坐在他的书房里喝茶，所以顺着话题跟他讲了讲些股票慈善之类的事。”柯向南轻描淡写，把这件需要极高临场反应能力的事说得跟真的只是简单喝了下午茶一样简单。
方如沐原本想向小伙伴复述徐佩提供的信息，可柯向南和关情两个人跪在尸体边上，开始一点一点地从尸体胸口抽出那把作案凶器。
皮肉绽开的画面太过辣眼睛，又不同于上次鬼婴火车全场饥肠辘辘的情况，兄妹俩几乎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胃里满满的餐点如同快乐地坐过山车般翻江倒海。
他们主动请求去一旁守着不让其他人靠近。
柯向南完全抽出尖刀的那刻，关情摸出刚才从方如沐裙子上撕下来的薄布条，把刀接过来擦了擦刀刃的血迹，盯着上面显露处的小字陷入了沉思。
“你不怕吗？”柯向南觉得不论是检查尸体还是研究凶器，关情都表现得太淡定了，而方家兄妹那样的才算正常吧？
“我妈妈是律师，之前处理过一些刑事案件，她给我看过现场照片，比这血腥多了，况且，你不是也不怕么，肠胃现在不脆弱了？”关情瞥到了柯向南拔刀时溅到脸上的血渍，真奇怪，这个人怎么沾上血了气质还能这么无害？
柯向南拿到关情撕给他的一小块布时还有点懵，看到对方指指自己的脸才反应过来，开心地擦着脸：“鬼婴那次的厕所有点恶心，这个还在承受范围内。那我爸爸和阿姨的工作还有些关联，我爸他是个刑警，我以前最喜欢坐着警车跟他到处跑案子。”
哦，那确实。看来他们俩能练就这异于常人的胆子，和跟着家长耳濡目染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你现在还有跟着他跑吗？”关情被方如溥天天念叨着洗脑，这会儿还真觉得柯向南像那高中生侦探了。
柯向南擦脸的手一顿：“……没啦，他几年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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