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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一分钟倒也还好。
霍紫说：“那我们准备开始？”
“可以。”
npc：“我帮你们计时, 开始。”
霍紫低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燕烬，燕烬抬起头。
从第一秒开始，霍紫看进了他的眼睛。他漆黑的眼睛隐隐透着一点光亮, 很深邃。
黑有黑的好处，可以掩盖表情。霍紫想到如果是亮堂堂的环境, 这样长久的对视可能会有点尴尬。
但黑暗阻隔不了目光。
霍紫可以感受到他就这么直白地、毫不掩饰地看着她。
她的耳朵有点热, 努力忽略他侵占的目光。
密室很安静, 能听到他们轻微的呼吸声, 还能隐约听到外面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霍紫很久没有这么专注地等待一分钟过去了, 觉得一分钟有点久。
“低头累不累？”燕烬问。
霍紫这才想起来npc没说不可以说话。
“有点。”低着头确实挺累的，她忽然有点同情那些个子高的了，比如狗子。
燕烬：“那换一下。”
没等霍紫明白“换一下”是什么意思, 燕烬就站起来了。
两人从始至终都保持视线相触，霍紫自然而然地随着他站起来仰起了头。他们的姿势互换。
npc：“你不可以站起来的。”
燕烬：“我心疼老婆低着头, 努力靠自己站了起来, 这是医学奇迹, 可以说是感动了鬼神。反正这个本有超自然现象。”
霍紫被他的胡说八道逗笑了：“说的没错。”
然后，她后知后觉他直接称她“老婆”。
燕烬站起来后，两人离得比之前更近了。
少女仰头看着他，眼睛的笑意因为忽然反应过来了而凝住。柔软的唇就在他的眼前，毫无防备。黑暗中, 他的呼吸顿了顿，喉结滚动。
npc：“……”
好像也是能说通的。
他阻止不了他们, 只能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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