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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爷！”
“哟，贺掌柜的在呢？”
“今儿是您钦定的日子，我能不在吗？”
“甭‘钦定’了，这词儿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我可担不起。”
“哈哈。”
要寻常时候，贺老头倒不会这般客气，还主动上前握手。
但今天毕竟人家是大主顾，还当着这么多生人的面，总得给几分排场不是，谁不知道牛爷不爱别的，就爱面子！
“今天酒水管够！”
“那行，各位弟兄们，都坐吧。”
拢共七人。
小酒馆的气氛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贺老头推了推还干愣着的秦奋：“有点眼力见成不，上酒去。”
“诶。”
秦奋早就把酒坛里的酒分装到小酒壶里了，一壶就是一斤，好算账。
这不，前些天一车的酒坛子，今天来忙活就多了好几坛，指不定贺老头又往里掺了多少水！
说起来，来小酒馆喝酒的几乎都知道这事。
只不过贺老头的手法比例还凑合，对味道的影响不大，而且重在价格足够便宜！
这年头，普通人的钱那可都真是血汗钱，能省点谁不乐意？
当然，这些秦奋管不着，只管上酒。
“牛爷，您的酒。”
“好。”牛爷微微点头，“秦小子果然勤快啊，贺永强我是没见着几面，你倒是回回都在。”
“牛爷哪儿的话，少东家那是享福的命，我就一打工的。”
这话一说，贺老头的脸色立马垮了几分。
真是要了命了，自己好不容易从亲弟弟那里过继来一儿子，是想着有人能给自己养老送终的，结果是讨了一祖宗？
平时还能用各种借口安慰自己，但今天这话茬却被秦奋撕开了。
贺老头心里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但没招，牛爷还在呢，总不能当众发小娃脾气不是？
“哈哈，好，你小子对我胃口！”
“谢牛爷赞赏。”
这时，一旁的人也起哄问道：“伙计，你觉着咱牛爷这人怎么样？”
好家伙。
搁这儿出考题呢！
但他们哪儿能知道，这纯粹是在往自己的嘴里送菜啊！
秦奋当即伸出手掌，五指分开。
旁人问道：“这啥意思？”
“牛爷您甭在意，我斗胆评价一句，要说您，五种气节足以概括。”
这么一说，就连牛爷本人都来了兴趣：“哪五种？”
“第一和气，第二义气，第三局气，第四豪气，第五是霸气！”
秦奋倒不是硬捧，事实就是如此。
牛爷身上要没这些特质，后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这个角色了。
“哈哈！”
“好一个五种气节！”
“就我这小学三年级的文化，你要我说这么些词儿，还真烫嘴。”
“这伙计可真行啊，看样子是读过书的啊？”
秦奋谦虚一笑：“读过几年。”
开玩笑。
多的不吹。
九年义务教育那是妥妥的！
牛爷抬起他的大拇指，那玉扳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光彩。
“好，秦小子，这杯酒咱俩喝。”
“哟，多谢牛爷，我敬您。”
喝了酒。
牛爷当即侧身看向不远处的贺老头。
“贺掌柜的。”
“怎么了牛爷？”
“跟您商量个事儿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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