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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脑袋，如同拍皮球。
“这是我抢出来的，一颗脑袋奖二十两银子。”
如此昂贵，别说捕快，就算家境不错的黎梵也心动。
两人在夜色中奔走，不一会儿到了刘府。
里面传来男人喊杀声，女人求饶声，还有野兽般的嚎叫，将人类世界的残忍与多样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进门的时候，黎梵看到院中躺了二十多具残尸，都被割去了脑袋。
两侧厢房有女人呼救，无人理会。
陈虎羡慕道：“刘府女人只有大人们能享用，我们这些捕快听些响动就行。”
黎梵如鲠在喉，问：“她们之后怎么处置？”
“看大人们的兴趣，要么杀了，要么卖去青楼。”
黎梵抬头看天，沉沉的阴云压下来，似乎要将刘府压入地狱之中。
房顶有乌鸦在嘶鸣，连绵不绝。
两人随后进入内院，里面亭台楼阁，花园湖泊，全被染上了一层暗红色，显得格外渗人。
黎梵后悔了，他其实不该来。
等穿过弄堂后，他看到了赵西，正在和奴兵队长陈建仁交谈。
与之前不同，此时的赵西格外谦卑，脸上的笑容不断。
“那小子，你过来。”陈建仁对黎梵招手。
黎梵立刻跑过去，在路上练了练表情，走近时恭敬道：“请大人吩咐。”
“你叫黎梵是吧？泉州第一才子。我喜欢你那首诗，读起来波澜壮阔，气通寰宇。啧啧啧，学两个好用的成语可不容易。赵捕头，你去忙吧！黎梵随我去里面看看。”
黎梵不知道这混蛋什么心思，只能这么跟着。
在后院的厢房之外，两拨人马在激烈厮杀。
现场有刘府的护院，还有县衙的捕快和衙役。
捕快是进攻主力，衙役的作用是打扫战场。
战场中心，满身鲜血的刘峦锋在捕快群中七进七出，杀得血流成河。
此人身高八尺，手中大刀快如巽风，挥动起来大开大合，没几人能抵挡。
黎梵感觉格外悲凉。
因为不管刘峦锋多强，在炼神修为的陈建仁眼中依然弱小如蝼蚁。
之所以不出手，他只是在享受这种过程。
“既然你是大才子，面对此情此景，能不能做出一首诗词来？只要写好了，奖励少不了你。”
黎梵哪有心情写诗作词，但可以随便应付一首。
思虑许久，他沉声朗诵。
“今夜东风入伏江，朔云边月满苍茫。百战疆场杀贼虏，最是威风陈家将。”
这诗读完，黎梵把自己恶心到了。
旁边的陈建仁连声叫好，双手不住鼓掌，将诗句反复诵读，很喜欢。
“不愧是第一才子，张口就有。哈哈，小老弟，想不想成为奴兵，我可以引荐。”
艹！
你自己当奴隶还想把我扯进去？
黎梵在心里大骂，嘴上却道：“我修为低微，没那本事，多谢大人的好意。”
“哈哈，说得也是，你的修为太低了。想要成为奴兵，修为起码在炼气五重以上。”
黎梵暗中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