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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对得起任何人，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但有时候为了好好活下去，良心算什么？
府外，黎梵将脑袋交出，跟上陈建仁。
“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陈建仁乐呵呵道：“我刚刚把你写的诗分享给其他人，他们说必定会扬名天下。因此我希望你正正经经书写出来，我拿回家装裱收藏着可好？”
“如大人所愿。”
从外侧走来几个奴兵，奉上笔墨纸砚。
陈建仁抬手摄向府内，不一会儿有大量尸体飞来，摞起来成为桌子。
“在尸山上书写名篇，未来必然会传为佳话。”
佳话你妹！
黎梵拿起毛笔，回想原身的记忆，一切正常。
他并不会因为穿越失去书写能力，毕竟记忆和学识依然存在。
此后行云流水，他将整首诗写完，看得陈建仁连呼妙绝。
“还请黎先生留下大名。”
连称呼都变了，看来此人确实仰慕有才学的人。
黎梵写了名字后，陈建仁还亲自写上自己的名字，看起来歪歪斜斜，不堪入目。
“让黎先生见笑了，从小没读过书，这还是我自学的。”
黎梵道：“大人言重了，请直呼我名字。”
“哈哈，不打紧，私下里无所谓。”
他转头看自己人都从刘府出来了，脸色恢复成冷淡模样。
“回县衙，连夜审讯，争取后半夜再抓一条大鱼。”
衙役和捕快们都走路，奴兵骑马，赵西也有马。
陈建仁为了和黎梵多说几句话，也给他一匹马，骑着并行。
“会不会认为我肮脏，邪恶？”陈建仁问。
黎梵回答：“异族当道，我等只为了活着罢了。与活着相比，不管仁义还是道德，都不重要。”
“哈哈，你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别看那些人骂得凶，要是他们有我这处境，也会做出同样选择。”
两匹马靠近些，陈建仁说道：“我出生在农家，有记忆起就是给老爷们种田，每天吃不饱饭，偶尔还要挨鞭子。等稍大一些，父母扛不住病死，我便跟着下山掳掠的山匪上了山。老大供我吃喝，教我修炼，并帮我成为新的寨主。只可惜马有失蹄，我有一年被官府捉住要问斩。哈哈，天神来了，他们对其他人来说是灾难，但对我这种人来说是再生父母。你懂吗？”
黎梵点头不语。
陈建仁继续说：“我家主人有个特殊爱好，他喜欢别人的妻子。因此我疯狂娶妻纳妾，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修为。你娶妻了吗？”
“没有。”
“那就快点娶个吧，否则机遇来了你根本抓不住。”
夜色中，黎梵瞠目结舌。
原来铁骥那混蛋是曹贼。
“呵呵……多谢大人提醒，我会的。”
黎梵被恶心到了，真想给这家伙一刀。
此后继续闲聊，陈建仁似乎真有提携后辈的意思，给黎梵说了很多。
等队伍离开巷子时，突然有尖啸声传来。
“敌袭！”
现场乱成一团，衙役们四散逃开，捕快围绕着中间的马匹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