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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梵问：“你不是猎神人？”
“不，我就是。你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顺利吗？先是成为灰衣，又是成为副捕头，估计过几天就是红衣捕头。”
“为何？”
“因为你是学子领袖，天神要用你去瓦解文人阶层。只要杀了你，就能破坏天神的邪恶计划。”
这话听起来有道理，但黎梵总感觉有漏洞。
另一边的春香急道：“他说得不对，正因为公子是学子领袖，所以更应该保他安全。要是公子出意外，文人阶层反而会更快崩溃。你不是执行计划的老梁，到底是谁？”
黑衣人丢掉手中剑，双手捏诀，让两人脸色煞白。
炼法！
这混蛋竟然是炼法。
“春香，快出去叫人来。”
春香立刻去窗边，然而窗外还有黑衣人，剑锋刺来，正中胸膛。
她眼神呆滞，盯着那人看了许久，不敢置信。
“你……你……为什么？”
窗外黑衣人发出尖细的声音：“杨路来了，今夜计划取消。这小子不好杀，以后再说。”
屋内的黑衣人撤掉法诀，拾起剑化作一缕春风，消失不见。
砰！
房门被推开，大堆捕快涌进来，最前面的是陈虎。
“梵哥，你没事吧？”
黎梵眼睛暗如深渊，死死盯着窗外。
他一言不发走过去，将地上的春香扶起来。
人已经死了，一剑毙命。
他几乎能确认，杀春香那人必定是猎神人，且非常熟悉，否则春香不会露出惊愕表情。
“梵哥？”
黎梵道：“四处搜查，恐怕还有猎神人。她替我挡了一剑。”
其他人走了，屋里恢复平静。
想到之前还谈笑风生的女人现在成了尸体，黎梵生平第一次有了将敌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在他沉默时，宝典自动翻看，第三页出现文字信息。
‘红袍：可御寒，带着特殊香味。’
‘匕首：普通，随身携带方便快捷。’
‘修为：目标为炼气二重，可提取到少量修为。’
……
“刺客跑了，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杨路的声音。
他单脚踩在窗台上，另一只脚悬空。
黎梵回：“我没事，可是她……”
“区区青楼女子，死便死了。这样的人每天不知道死多少。铁骥大人正好在附近，他也到了，快出去迎接。”
黎梵心中生出厌恶感。
他将春香的尸体盖上，然后下楼。
铁骥确实到了，在马车上露出硕大的脑袋，眼睛瞪大如铜铃。
“没抓到？”
杨路道：“我来晚了一步，被他跑了。蘅芜楼的春香为救黎梵被杀，除此以外没有损失。”
“废物！在你眼皮底下杀人都抓不到？黎梵呢？”
“见过大人。”
黎梵从人群中走出来，衣服破碎，脸色煞白，看得铁骥直皱眉。
“你这修为着实差了点。”
有东西从车内飞出去，被黎梵接住。
“马上吃了，可以助你突破炼气。”
现场人群哗然，捕快们羡慕不已。
这种丹药是好东西，很多人都想得到。
但黎梵知道，用丹药去突破境界肯定有很大副作用。
因此他看似吃了，实际上放入嘴里的时候就收入宝典。
他随后故意营造出灵力暴涨的假象，并顺利突破修为。
“多谢铁大人赏赐。”
铁骥不耐烦道：“认真为我做事，别说炼气，炼法炼神也能让你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