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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黎梵除了让铁骥愤怒外，没有其他好处。
怀着各种疑惑，黎梵到县衙点卯，这是每天必经的程序。
王泰对黎梵的遭遇深表同情，安抚的同时给了些补偿，也就五十两银子罢了。
点卯后，黎梵带队四处巡查，主要任务依然是搜捕猎神人，次要任务是维持秩序。
县城很乱，除了隐藏在暗中的猎神人外，还有各种罪犯，以及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黎梵喜欢亡命之徒，这类人往往有不俗的修为，且抓到后几乎必死，因此可以想办法收入神圏。
这一天平静度过，黄昏时分回家。
路过蘅芜楼时，这里已经被封锁。
从繁华到死寂，只有一夜时间。
“冰糖葫芦！”
“给我两串。”
“公子，看你眉心有煞气，最近可得当心啊！”
对于卖冰糖葫芦这人，黎梵早就熟悉。
他笑问：“煞气长什么样？你难不成还会算命？”
老人将怀中的草木棒子放在一边，从怀中抠抠搜搜取出褶皱的纸，以及半截毛笔。
他把笔尖放在舌头上舔几下，让黎梵写一个字。
“果然人不可貌相，你竟然还会测字。”
怀着玩笑心思，黎梵写下‘梵’这个字。
“老人家，你测吧！”
老人伸手捏动手指，闭着眼睛真像那么回事。
须臾后，他睁开眼睛，叹道：“林下为凡，众生平等。意味着你会被困某个密林，纵使有万般能力也如同凡人般，难以挣脱。”
黎梵道：“我也有解释。林近似黎，下面有凡，表示黎下之人皆为凡俗。侧面印证我黎梵将扶摇直上，无人能敌。”
老人愣住。
“你……这番解释倒也有点意思。”
他随后伸出手。
“十两银子。”
黎梵拔腿就跑，将惊鸿身法用到极致。
“胡扯一番就想收我十两银子？你但凡打个半仙招牌我说不定多少给点辛苦钱，可你终究只是卖冰糖葫芦的。”
看着黎梵离开，老人并未生气，反而眉头紧锁。
他捏动手指，诧异道：“这小子真要出事，但又能安全度过。算了吧，让他自己去闯荡，与我无关。”
他拾起自己的草木棍子，继续大声吆喝。
七拐八拐到了铁匠铺时，被里面的朱大军叫住。
“给我五个。”
老人将冰糖葫芦递过去，笑呵呵将铜板收走。
侧身时，朱大军低声问：“蘅芜楼是谁干的？”
“不清楚，内部在自查，但没有消息。”
朱大军忧虑道：“不怕外敌强大，就怕内鬼太多。尽快找出来吧，否则没人能放心。”
他忽而增大音量：“我那些学徒才十三四岁，买几个给他们解解馋。”
“朱老板真是好师傅，这么疼爱弟子们。”
“疼爱个屁，给他们点甜枣，晚上打起来更随心。”
里面突然传来清脆的响声，气得朱大军脸色铁青。
他随手从旁边抄起拇指粗的棍子，气势汹汹冲进去。
不一会儿，铁匠铺里惨叫连连，吓得路人心惊胆颤。
街尾的裁缝铺里，孙二娘依着门槛，眼神哀怜。
“师妹，您死得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