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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髓之舌尖卷过最后温热的粥,起身回到厨房清洗,数了数老旧钱包里最后的零钱,倒了一杯羊奶回院子喂给老黄狗。
它喘着气,十分享受将头伸到少年的手心蹭起来。
梁髓之摸着它粗糙的毛,指节安静为它理顺。
“她死了。”
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的,没有谁回应他,他似乎也没有期待谁回应。
想起办公室里黑皮少年的话:“谁知道呢,玫瑰总不能知道自己过敏还下口吧。”
干锅店里苏玫瑰夹着肉大快朵颐……
“她”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她”如果重生总会知道自己花椒过敏,总会不愿意吃下那份干锅的。
少年的表情有些淡,淡到不知道他想什么。
他只是垂着头,忽然轻飘飘开口:“她帮我打架。”
这句话好像成为掩盖他最后把药给校医的借口,他在为自己下手的最后一刻后悔找借口,他不想自己瞧不起自己。
老黄狗舌头上的倒刺卷过碗里最后一滴羊奶,用头顶了顶少年。少年只是清晰又理智的重复着:“苏玫瑰不知道自己花椒过敏。”
“所以‘她’死了,活着的只有我一个。”
他做出了这个决断。
这是他最后一次试探她,本该觉得开心或者释然……
可“她”死了,似乎讽刺宣告他做的一切都是潜意识希望她活着,她在嘲笑他,看吧你还是犯贱、看吧你还是飞蛾扑火,还是一次一次用拙劣的方法试探,你究竟是讨厌我还是……不敢喜欢我。
少年轻轻仰头,长长吸了一口气,眼尾轻轻颤栗。
“她死了碍…”
老黄狗嘤了一声,抬头迷茫看着主人。老黄狗不知道主人怎么了,只是觉得他有点难过,用自己的力气朝他怀里轻轻蹭。
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她”跟“苏玫瑰”是谁。
“她死了。”
少年轻轻重复了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
它以为主人因为自己陪伴心情好了点,过了一会靠近幽幽听见少年声音。
“我自由了吗。”
不是陈述,而且疑问,一个没有答案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