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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好像也晚了。
这十几名修行者之中，有人的鼻孔也缓缓流出了两道刺目的鲜血。
“啊”
“我们要完了！这个小魔头是准备屠城！”
这座城池，已然陷入了巨大的惶恐和混乱。
阳神境老者的身躯，不知是因恐惧或是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他的双目，阴沉得可怕。
迎上对面灰衣少女的视线，他竭力保持着冷静道，“小魔头，你以为我们北海修行界，都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给你今日屠了城，你也逃不掉而我们就算拼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阳神境老者这一句话，用上了传音之术，而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这话一出口，这股绝望且恐惧的气氛，骤然就变得就如死水一潭。
没错，只要是个人，都怕死。
可当没有了任何退路的时候，就连是一只狗，急了也会跳墙。
他的意思是，哪怕你杀了这座城池所有的人，也逃不掉整个北海修行界强者的追杀。
话中更深一层的意思，却是在所有人的潜意识里，埋下了一颗狗急跳墙的种子。
灰衣少女却是不屑一笑，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宁愿拉着这座城池的人，为你的愚蠢陪葬，都非要出了这口恶气？”
阳神境老者的瞳孔，猛地一缩。
先前好不容易酝酿起的，视死如归的壮烈，随着灰衣少女的徐徐说道，立即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
这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瞬息之间就干瘪下去。
城池内外的修行者，早就被城门被毁的动静惊到。
之后，又得知自己，与其他人一样，同样是受到了血气之毒的浸染。
接着阳神境老者的话，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无视生死的悍勇。
然而，随着灰衣少女这句淡漠而不屑的话语，传入他们耳中，不由就是一愣。
是啊，这好像没错！
这个小魔头，明明是给了阳神境老者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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