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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刚想凝清身诀，又想到了自己的马甲，果断放弃了这一想法。
转身向山洞里侧走去，走到漆黑的一片处，才从乾坤袋中拿出衣衫套换了起来。
衣衫换好，身上的异味也被术法除去，他抬起袖子闻了闻衣衫上的淡香，眉头终于舒展，唇角也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
一甩耳边的鬓发，迈着悠哉悠哉的步子向洞口处走去。
谁知才走了没几步，眼前的视野还未开阔，他就被人倏地攥住了手腕，那人低下头，在他耳边呵气道：“你想去哪儿？”
黎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但在听到顾炀那熟悉的嗓音后，才长长的喘出一口气，语气满是嗔怪：“你吓死我了。”
说着就要抽回手，可顾炀却并未有半分让他挣脱的意思。
“方才为何不用法决？你以为在这里他们就看不到吗？”
黎溯自然知道自己的马甲早在他面前掉光了，当下也不否认，只是又抽了一下手道：“你先松开。”
可顾炀纹丝不动，见他这语气，脸上怒气更甚：“你如此偷偷摸摸的，究竟是要去何处？”
“不是，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啊？我要做什么，怎么做又关你什么事？”
见他这质问的模样，黎溯的小爆脾气也上来了，语气满是不耐。
昨日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今天又宛如一个暴躁狂，对他问东问西的，这人是不是有猫饼啊？
“关我何事？”顾炀轻呵一声，在黑暗中迅速捕捉到他另一只手腕，一个转身，将其双手狠狠压到了冰凉的石壁上，“我如今便告诉你，关我何事。”
说罢，不给他丝毫的反抗时机，俯下身便堵住了那张还想出言狡辩的唇。
顾炀实在忍得太久了！
从前天见到他与那来历不明的人搂搂抱抱，再到昨日，他在游韦面前，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坦白身份，那种态度，无一处不让他嫉妒的发疯。
这一世的师尊变了，不仅心性变得判若两人，就连对自己的态度也变了。
前一世，他只对自己笑，这一世他对任何人都可以。
前一世，他都会把所有的温柔留给自己，而这一世，他却只会把自己当成一个累赘，不断的往别人身边推。
特别在下山后，与自己交谈时，还总会有意无意地带着惧怕之色，甚至还会有意无意逃避自己的眼神。
而今日的换衣，不过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今时今日，顾炀已经能十分确定，黎溯他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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