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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到了极致，就是自信。
这一瞬间又想起了常琳，这个草包！
都已经找到了梦魇的老巢，正在寻找线索怎么破坏，过关呢。
这傻妞不知道哪根脑子搭错筋了，直接捶了上去。
这一下……那口黑钟发出了四声响动，直接消失了。
前期的功夫白费。
队伍发生了争执，一气之下，又跑了。
娘的，要不是出来找她，能跟队伍走散嘛？
“别太自恋，谁要你这破匕首，上面还带着姑娘的香味，曼小川，找到什么线索了？”
刘丽娜在前面带路，始终将后背留给曼小川。
这叫默契，也叫做聪明人的处事方法。
代表着无条件的信任。
“线索没多少，不过我找到了那群外国友人。”
“哦，结果呢？”
“关在仓库里，让他们跟梦魇玩游戏去了，大老远来一趟总不能啥也不干吧？”
刘丽娜停下脚步，伸出大拇指，皱了皱琼鼻。
“脏，真脏，我猜你还把门封死了，如果更脏的话，连点光都不给他们。”
“脏嘛？手下留情了好吧，我还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上演把最亲密的伙伴捅死的戏码。”
“就像你捅死刘泽那样？”
脚步声停了！
曼小川愣在了原地，看着同样停住，身子还不停颤抖，紧握匕首的刘丽娜。
他有些恍惚。
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说，本来就是这样？
人性本恶？
脑子里闪过刘泽的嘶吼，被推下窗户时的脸上诡异的笑。
还有……四年前。
那名叫做吴琳琳的邻居姑娘。
那年曼小川十四，她也十四，年少不更事，曾认为握住了婵，就像是握住了整个春天。
握住了她的手，就像是握住了一辈子。
欢声笑语，如漆似胶，终有被揭露的一天。
教导主任喊去谈话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朝吴琳琳保证。
“放心，凭你老公这张嘴，咱们受不了处分。”
曼小川到现在还记得那双充满了希望的眼，还有死死抓住衣角的小手。
确实，没有受到处分，他说俩人是兄妹……
出来后，看着吴琳琳眼里的失望。
曼小川头一次生出了，从小引以为傲的小聪明，能说会道，就是个笑话。
吴琳琳坦白了，是恋爱了，叫家长，估计是受不了同学们的议论。
转学了，连家也搬走了。
从那以后，曼小川一心扎在研究别人心理，男性，女性。
各种年龄段，根据性格，不同的表现，不同的话语，寻找隐藏在心底的真实想法。
变得沉默寡言，逐渐社恐，他不愿意跟其他人交流。
因为每次，都会发现心中的肮脏之处。
而现在，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年纪，认为抓住了。
却又没抓住。
认为自己变了，却又没变。
一幕幕离奇的经历在脑海回荡，包括小聪明解决的梦魇。
包括前面露出后背，身子紧绷的刘丽娜。
“你怕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