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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张小生他们在干活的同时,陆采薇也阴沉着小脸,先是安排大管家将活着的人立即套上袋子再打晕送回咸阳老宅,将发生的所有事情写了份简书交给小祖姑奶奶,她相信小祖姑奶奶会妥善处理好,然后安排人排查奸细,终于在打发大管家走的时候,青儿进来汇报说找到了,一个是外院的马夫,一个是内宅的厨娘,是一对老夫妻,原因也查明了,是受了太子的要挟为太子提供情报。在处理完这些事后,她带着容儿和青儿宁儿准备要去找张小生解释什么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香味,闻着味找到了小厨房,正好听到张小生他们正在喝酒,又听到了他吟出的诗词,不禁的痴了起来。
而此时的小厨房里,众人在喝了第一杯酒,听了张小生吟出的诗句,几人只是觉得好听,但至于为什么好听,好听在那里,没上过学没文化的她们自然是说不上来,喝了第一杯的小英儿已经有了几分的醉意,一直中嘻嘻嘻的笑着,又朝张小生道:“郎君,小生哥,这个酒好好喝,喝下去暖暖的,香香的,叫什么名字啊。” 三女也有了一两分的醉意,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张小生也没想好,随口就说:“这酒是从桃花酒来,若是起名也要和桃花有关,是叫桃花酿还是叫桃仙酿好一点呢?” 云娘和两个小姐妹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在门外的陆采薇给带入了节奏,在门口忍不住道“桃仙酿” 好听。
此时听到声音的四女都回头,看到是陆采薇,两个丫鬟连忙跪下行礼,小英儿也是缩了一下脖子,看到两个小丫鬟跪下,正想要怎么做的时候,云娘也反应了过来,朝陆采薇躬身行了一个礼道:姐姐好,妹妹有礼了。小英儿这时也是深深的躬了一下身子,说道:“见过陆娘子。” 张小生其实是知道她们过来,不过不想搭理,说他心中没有气那是不可能的。现在人进来了也不好再发火,只是淡淡的朝她点了点头,没理会也不搭话。此时陆采薇顾不上张小生的冷淡表情,先是扶起了云娘子,又朝众女说了一句:“无需多礼,都起来吧。” 的话后,握着云娘的手看向张小生,发现张小生已经背过身,正在躬身在看着什么。
其实张小生确实是在看着出酒的量,如果他没计算错的话,三十斤的酒经过第一道能出酒十斤左右的量,刚刚他看着已经出来有三四斤了,同时也为了不想看着陆采薇,就用了这个办法做借口看看有多少酒了。而和众女见过礼的陆采薇看到刚刚他们还在饮酒做诗,自己来了后就冷清了下来,再看到张小生转身背着自己,有点难过就要流下泪来,云娘看到这个样子,似乎感到了什么事不正常,对小英儿使了个眼色,小英儿也乖巧的拉着两个丫鬟出了门。而小容儿和青儿宁儿也悄悄的离开了,剩下只有酒香弥漫着的小厨房。
看到众女退下,陆采薇忍着心中的不快和酸楚对背对自己的张小生道:“夫君,妾身已让李大管家,将那八名活着的打晕,押回了咸阳城老宅,交给小祖姑奶奶处置,也写简书给她请她调和其中的关系。刚刚也查了出来是前院的一名马夫和后院的一名厨娘对太子透露了庄子之事,妾身已让七郎带人处理了。妾身错了,望夫君原谅妾身。” 聪明如她,刚刚就感到了张小生对自己的态度出现了大了变化,现在过来他更是背对自己,那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好像超出她的想象,但大家族出身,自小被捧在手心,在众人的羡慕眼光和恭维话语中长大,且只有十六岁不到的她也是有脾气的,所以一段话里的语气从委屈到不甘再到有点生气最后变成冷淡,无不显示她心中的不快和对这种不快的压制,最后是大小姐的脾气一起变成了冷战,不光是有过几十年沉浮的张小生听了出来,连云娘这个经过社会毒打的少女也听了出来。
但云娘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是押回咸阳,又是调和关系,还有提供情报等话中内容太多,她无法理解也就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只能握着陆采薇的小手紧了紧。张小生自己是明白她的心里变化的,但明白归明白,不爽就是不爽,给人当成了冤大头就罢了,现在给人找上门喊打喊杀的,在陆采薇看向他的那一眼中含着的犹豫,到他出手试探出这帮人没有一个能强过不要说是七郎,就是三十六个剑侍了都差了几分,但直到他受有侮骂,给人围殴,至始至终也没有一人上前维护,而七郎十一郎更是演了一出被人打飞的大戏,就知道这里面的复杂,最重要一点,就是这些人包括陆采薇起实对自己并没有全部的认可,更不要说有亲情和友情,其它人不说,保不齐陆采薇现在对他的心思复杂和占有多过所谓的爱了,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经过事业的大起大落,经过家庭破裂到最后的独自一人孤苦伶仃,怎么会看不出这些呢。所以现在他只是摆出一个态度而已,待价而沽的态度。
听到陆采薇说完,张小生也只是回了一句“嗯” 又捣鼓他的酒了,他现在不想理会这些,先将酒精整出来,做出香水才是现在他要做的重点,让两个丫鬟来学酿酒也是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和云娘离开这里,这两个不走或真的带不走,给她们这门手艺也让她们在这个庄里或陆家里,有一口饭吃,必竟现在他没权没势,再能打也没用啊。
听到张小生只是应付式的回了一句“嗯,” 就没有了下文,心中委屈和生气加愤怒再加少女的骄傲令陆采薇的眼泪掉了下来,想要放狠话也不对,想要述说心中的委屈也不对,想要发火出不对,五味杂陈的她就大哭了出来,但她的哭声还没有来得及令张小生安慰,容儿就冲了进来,对她叫了一句大小姐,又冲着张小生怒目而视,其实她心里还是看不起张小生的,一样的优渥生活条件出身的她,自小和大小姐长大,不知不觉中高人一等的心思是有的,特别是大小姐掌权后所有人都巴结她又令她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多了几层楼那么高,不管是在小店铺看到张小生和云娘的寒酸样,再到马车上张小生对陆采薇的轻薄,最后回到庄里这两天的生活,不仅没让他对张小生有好感,反而内心更加讨厌这三个人,她觉得太子才是大小姐的良配,因为这也是她的良配,皇帝太老,进入宫中她更没有出头之日,但入东宫又不一样了。所以看到听到大小姐的哭声,她是第一时间炸毛的,怒目而瞪是她怕张小生的手段,否则就扑上去挠他了。
张小生看着这个拎不清的小丫头,又看了看在云娘身边流着泪,眼里各种复杂情绪的看着自己的陆采薇,再看了看一脑门子懵的云娘,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也没有决定该怎么办呢,想了想朝陆采薇道:“陆家小娘子,某知道了,今天出了那么多事,你先回去休息吧,看看你小祖姑奶奶的回信再说如何?” 听到张小生连一句安慰也没有,还赶自己走,陆采薇是真的受不住了,冷哼了一声,擦了擦眼中的泪水也没再看张小生,放开云娘的手转身就出了小厨房,而容儿更是凶恶的瞪着张小生一眼又满脸嫌弃的看了云娘后,也哼的一声出了厨房,追着陆采薇去了。云娘只是担忧的看了一下张小生,她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现在也不知道是该说什么好了。
张小生看到主仆两人都一个样子,心中更是不爽,娘希匹!暗骂了一句后,静下心来对云娘说了一句没事,又静静的控制着火温,准备先将这酒给弄出来再说。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终于二百斤酒变成了十斤高浓度酒精,三十斤五十度的烈酒。收拾好的张小生和云娘回到主屋,发现三个小丫头带着点气愤和不安的坐在屋里,两人对视了一眼,问了小英儿是怎么回事,得知是厨房没准备几人的晚饭,张小生就估计是容儿这小姑娘的手段了,但心中对陆采薇的不爽更加重了几分,这是她自己没本事了,让个小丫头欺负这边,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或是不知道,这都是她的问题,想了想后,拉着云娘上了二楼,让她收拾东西,他打算先带两人离开这里,本就看不惯这里一切的他见这种情况也不想呆了,做了一下云娘的思想工作让他收拾,又回到行李房将两套酒器给震碎,拿着现银和贵重物品打好包,一起来到云娘房间后打了个大包裹先放着,叫了两姐妹上楼交待了她们几句并给她们留下了道城的住址和各五十两的碎银子后,打晕她们放在床上,看着夜色刚刚好,背上包裹搂着两女,张小生轻身上了屋顶,再几个飞跃就离开了这座庄园,朝道城方向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