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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节次日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昨晚上是做了一场梦。
他好像听见有人劝说他回去后迎娶南诏的珍珠,这样他的实力就会大大增强,不再需要忌惮老三和老四,便是在战场上屡屡立功的阁罗凤,他也不必再放在眼里。
听上去好像很有诱惑力。
南诏的第一美人是希然公主,其实是有些夸张的说法,毕竟她是公主,金尊玉贵,在各种金银堆积起来的饰品中,她也绝对会是最亮眼的那一个。
而南诏的珍珠,说的便是南诏丞相的千金阿如海。
阿如海长得漂亮,就是单纯地五官漂亮的那一种,不需要过多的装饰,她就能让人眼前一亮。最重要的是,她博学多才,精通汉人文化,这是绝大多数南诏女子都比不上的。
如果真地能娶到阿如海为妻,那么他在南诏的地位将会稳固许多,而且,还能得到阿如海的支持,毕竟她是一位聪慧又有才的女子,绝对会是一位贤内助。
诚节想通了这一点,便再度打起精神来,想着回去后,就要先把内宅处理好。
南诏的珍珠,是绝对不会给他作妾的。
所以,他需要先摆平家里的妻子。
这些年,南诏受大雍的影响,对于嫡庶之别也越来越看重,也因此,诚节在国内的呼声才会持续走高。
但是并不意味着南诏的一些陋习就完全没有了。
诚节府里的女人很多,无论是妻还是妾,只要是他自己中意的,就会宠到天上去,一旦不喜欢了,那就会直接抛诸脑后,甚至什么时候死了,他都不会知道。
心中有了主意的诚节,此时迫切地想要回到南诏去迎娶他的阿如海。
谢初夏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缓缓落下一字,在落子之前,似乎是还有几分犹豫。
对面的李政看到后,也不催促,只是微微笑了。
两人沉默着接连落了四五字,李政才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可有什么要问的?”
“嗯?”谢初夏抬头,一脸迷茫。
李政笑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让李燕远嫁南诏吗?”
谢初夏的注意力再度放到了棋盘上:“李燕在京城的处境并不妙,她的婚事无非自己做主,继母过于苛刻,而永安王的心思显然也不在这些儿女身上。若是她能去南诏,倒还有可能搏一把。”
李政的眼睛一亮,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你说的没错,李燕的确是自愿去南诏和亲的。而且我也给足了她底气。”
谢初夏笑了:“您的底气,那便是阁罗凤的底气。”
李政挑眉,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再有几日,南诏使臣就要启程回去了,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谢初夏摇头,朝堂大事,她不欲插手。
她向来信奉一句话:小心使得万年船。
无论是面对敌人,还是亲人时,都不能太自信了。
现在圣人拿她当朋友,愿意吐露心事,谁知道哪天不高兴了,会不会就直接要砍她的脑袋?
“听闻你家又要办喜事了?”
“是,我五哥和七哥的婚事都临近了,要等祖父和祖母过来主持。”
“谢老大人好福气,我若是执意留下老大人,你以为如何?”
谢初夏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祖父年纪大了,喜欢纵情山水,您执意留下他又能如何呢?他不会愿意再为朝堂之事烦心的。”
李政失笑,连连摇头道:“也就是你敢这样说了。基是换了旁人,哪一个不是生怕自己手上的权利太少了?偏你们谢家人要反其道行之。”
这一点,谢初夏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圣人,您可不能乱给我们扣帽子。我祖父年迈,原就精力不济,况且如今朝堂清明,圣人贤德,哪里还非得需要他一位老人家了?”
李政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了,这番话是既捧了他,又代谢老大人自谦了一把。
那可不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家呀!
“谢初夏,你今年几岁?”
谢初夏眨眨眼,一脸防备道:“干嘛?您想要给我赐婚吗?千万不要!若是我不能寻到一位如意郎君,我宁愿孤单一辈子。”
这话让李政不好接了,摇头叹息道:“你主意倒是大,你这般言行大胆,你家长辈就不管管你?”
谢初夏略有些得意地扬起眉梢,“我家长辈都疼我。而且日后要嫁人的是我,日子过得好与坏,也只有我自己才能体会。说句不中听的,没有哪家的父母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要眼看着子女受罪的。我只能说,在我们谢家,还是人最重要,利益次之。”
李政不由得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人最重要,利益次之。这话说的好,的确像是谢家的家风。”
谢初夏撇嘴:“其实,人生在世,诸多烦恼,基本上都是由于自己的贪心而得来的。若是少一些贪念,那么便少一些束缚,日子便得能管顺遂一些。”
李政歪头,似乎不解。
二人又来往几招后,李政终于还是问出来:“人没有了贪念,岂非就等于没了世俗的欲望?若是如此,人人都去修道成仙罢了,何苦还要在这世上受罪?”
谢初夏笑得很是孩子气:“圣人这话便是有些矫枉过正了。人的贪念再少,也不可能如您所说的那般,人人都去修仙了。其实说白了,还是看个人的选择。就像是我们自幼便被教导品行,但是大家族中人品卑劣,言行失德者比比皆是。你能说他们的长辈没有教导他们好好做人吗?可是由于诸多原因,造就了他们的恶。
所以你看,我们在教导人们向善几百几千了,可是仍然有恶人恶行,所以说,不是说教化就对所有人有用的。而我刚刚所说的少一些贪念也是如此,并非是所有人都愿意将我刚刚的话听进去的。总会有人自寻烦恼。”
李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拐了多大的弯来自辩。
“呵呵,你这是诡辩!罢了,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我且问你,若是没了贪念,那人行事岂非没了动力?就好比不奢望入仕的学子们,又如何有动力来苦读求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