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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过多犹豫，她便直接拒绝了眼前女子的央求。
“元小姐，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再过三日我要离开宗门，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祭祖之事，乃人之常情，方宗主会理解的，你若真的一句话不说就一个人离开，这才是给他添麻烦。”
如此坚决又肯定的语气，表明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
元惜霜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应声。
九嘤的拒绝，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堪堪一算，从二人初识到现在，她已被九嘤拒绝了很多次。
至于原因，每一次都和扶灵有关。
她转过头，胸腔一道郁气上涌，让她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九嘤见她这幅虚弱模样，连忙将人搀扶到椅子旁坐下。
抬眸之际，恰好看到书桌上的玉笛，思虑片刻，她才轻声松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诡异沉默。
“若实在不想打扰方宗主，我想，还有一个人必定也很乐意护送你回去。”
如此明显的暗示意味，元惜霜瞬间就听了出来，九嘤口中的那个人，是灵剑宗的林玉淼。
她垂了垂眼，也看见那根漂亮的白玉长笛，半刻过后，终是轻轻‘嗯’了一声。
“我会跟林哥哥说的。”
九嘤红唇微松，看着那张苍白如纸的侧脸，忍不住暗暗叹气。
“元小姐，太过执着，人是不会开心的。”
元惜霜闻声抬头，嘴角泛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若不执着，我现在已经死了。”
话到这里，已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即便经历过同样命运，九嘤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元惜霜所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若非心中恨意浓烈，前世的她根本不可能在司祺的折磨下坚持整整二十年。
二人相对无言，房间再次陷入寂静。
直至准备离开，九嘤才再一次开口。
只一句话，就让元惜霜瞪大眼睛，心脏猛跳，连指尖都开始颤抖——
“元小姐，我与扶灵，早已结成道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