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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孙子,从来不欠族里什么,”岳志鏊听着岳天河这一连番厚颜无耻的话,忍不住走了出来,张红着脸斥责道:“你还有脸提当年,若不是你们,我好好的孙女怎么会被百姓辱骂,还被幽禁在相国寺那种地方!”
楚轩瞪着岳天河,奶声奶气道:“坏人,你快点离开太祖父家!”
岳天河脸不红,心不跳,看了一眼楚轩,笑呵呵道:“大伯,我这么做怎么了,有什么不对?那皇上能看上云歌,是云歌几辈子修来的的福气。要没有我,能有小皇子吗?”
五年前,新皇上位,谢丞相掌尽权势,一手遮天。
朝中官员,为了讨好谢丞相,极力促使谢相千金谢姝入主后宫。
刚刚登基却没有实权的皇帝楚昭,不愿让谢丞相之女染指后位,便相中了岳云歌借她做挡箭牌。
岳云歌父兄刚死,一心守孝,断然拒绝了皇帝的求亲。
岳天河得知之后,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连同柳氏等人,给岳云歌下了药,害她在宫宴里和楚昭亲热,被众人捉奸。当时楚昭一口咬定,是他倾慕岳云歌,又当场立下圣旨,三日后迎娶她为后。
然而刚刚入宫没过几日,楚昭就扛不住朝臣的逼迫,让太后说服她自请赴相国寺礼佛。
名为说服,实则拿祖父性命威逼。
岳云歌想起那些屈辱往事,心中一片冰冷,语气冷漠道:“你不说,我倒险些忘了你是如何勾结外人,陷害于我。”
“这怎么能叫陷害呢?这叫识时务!”岳天河得意一笑,道:“云歌好侄女,你能有今天,全靠我这个叔父襄助。而今你手握权势了,莫不是想一脚踢开我这个恩人,独享富贵?这可说不过去!”
岳云歌眉目冷淡,眼底满是厌恶,抬起一脚将岳天河踢倒,看着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冷声道:“踢开又如何!岳天河,我没去找你,你倒是喜欢到我面前蹦跶。既然你不喜欢消停,那我便仔仔细细与你算算你欠我长房的账!”
“什么账……”岳天河爬了起来,被她盯着,不由有些心虚,毕竟陈年往事不是想抹除就能抹除掉的,但很快他就将这种念头压下,揉着腰恼羞成怒道:“岳云歌,你这个不肖子孙,长房欠了族里那么多的债,我都不曾与你们计较。你还好意思与我算账?我告诉你,岳家族里从来不欠你们的,我是你的叔父,你竟敢踢我!”
岳云歌刚想开口,岳志鏊早已怒不可遏,悲怒交加地斥责道:“岳天河,你弃我儿孙坟茔于荒野,害我孙女入皇宫那等吃人的地方,也敢说从不亏欠!”
谋夺产业,他可以不放在心上。
可弃尸不许埋入祖地一事,却是他心中最深的痛!
每每想起儿子和孙子生前为国尽忠,死后不仅没个全尸,更是连祖地都进不了,他就忍不住心痛抽搐。
柳氏的声音从拐角传了过来,愤怒而幽愤:“天河,当年是你允诺把天海和云阳迁进祖坟,我才会帮你害了云歌,可是如今五年都过去了,你至今依旧没有兑现你的承诺!”
岳云歌和岳志鏊微微惊讶,看向柳氏。
昏暗的光线下,她紧紧攥着帕子,双目含泪,充满哀愤,半点没有白日里的尖酸刻薄。
岳云歌心里酸涩,闭了闭眼,虽仍恨她不争轻信外人,但想起她刚嫁进来时对父亲的敬重与毫不掩饰的爱意,以及和岳家上下爱屋及乌般的体贴,心底的怨意在这一刻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