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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子撇撇嘴:“白捡哥哥不要这么说嘛,柒柒也是女人。”
“你就是个崽,还没成人呢。”
白捡气愤的飘到软榻上要坐下。小团子哼一声。柒柒才不是崽呢,柒柒一转眼就长大了。那边看书的尊上一个冷刀子眼扫过来。白捡立刻缩了脖子,越发委屈的从软榻上飘下来,蹲在旁边椅子上。他看着小团子,哀伤的控诉。“你是不知道,我去跟踪她的路上突然被一群蜜蜂攻击,然后又掉进水里,而且还踩到狗屎!”
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是生魂,早就被玩废了!更重要的是学院里为什么有狗屎!谁特么在学院里养宠物了!小团子的表情凝重起来:“柳晏哥哥的气运被她吸收的越来越多了。”
白捡叹口气,两手托腮:“那现在怎么办?”
小团子摇摇头,也有些犯愁。柒柒可以去收拾他们,但是找不到人的话就没办法收拾了啊。“其实我觉得不用管她也没什么的,柳晏这些年虽然一直被夺气运,但这不也囫囵个活得好好的么?”
白捡摊手。自己倒是认为让柳晏继续囫囵下去挺好的。小团子立刻拍了床铺,直起身子:“那怎么行,你们的东西谁都不许抢!”
柒柒会保护哥哥们的!白捡怔了下,看着小团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张开手扑上去:“我们柒柒真是越来越知道疼人了~”柒柒宝贝最可爱!小团子推着白捡的胸口,叹口气。“可咱们现在不知道那个坏女人住在哪啊?延风哥哥说手再巧的婆婆也没办法用水蒸饭饭。”
白捡好笑:“那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她好像听课了,又好像没听。“不过话说回来……”白捡摸摸下巴,皱眉沉声:“我记得之前柳晏说被人污蔑骚扰女人才被降级的,不会就是她吧。”
小团子立刻晶亮了眼睛:“那咱们快去问柳晏哥哥吧!”
白捡把‘好’字咽回去,使眼色到夜冥殇那边。小团子立刻撅起小嘴看向桌前看书的男人,撒娇:“师父~~~”“不许。”
夜冥殇翻了一页书:“今日要把本尊教你的本事练会,什么时候熟练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玩。”
这边一孩一鬼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抹无奈,双双叹口气。人在屋檐下啊~小团子努力了一下午,终于能完全掌握夜冥殇教给她的新东西。等晚上早早吃完饭,小团子跟夜冥殇又撒了一会娇才回寝舍。这个点林宏泽还没回来,柳晏躺在床上哀嚎。小团子进了寝舍爬到他床上,用小手戳戳他的鼻尖:“柳晏哥哥你怎么了?”
柳晏睡着觉被惊醒,一把攥住小团子的手。他眼底一片血丝,似要杀人,那目光看的小团子心下一惊。柳晏猛然认清楚人,赶紧将脸上凶神恶煞全收回来,坐起身把小团子抱住。“乖柒柒,抱歉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是冲着你,是刚才做了个噩梦,一时没回过神。”
真该死,今个到底怎么回事?自己都好多年没做过噩梦了。而且还梦见被人装进一个铁罐子里,身体不光变小,还有人用火烧铁罐子,害的自己喘不上气不说还差点被烤成茄子。白捡从外面飘进来,绕着柳宴转了个圈。他发现柳宴头顶上的黑火越来越重,并且气运已经没办法再吞噬霉运。白捡也感觉到这事不可小觑:“柒柒,他做噩梦是因为本身气运被吞噬太多的缘故吗?”
小团子点点头。柳宴哥哥的气运比常人要强,纵然这些年一直被偷走气运,但他气运生成很快,所以一直能保持跟霉运持平。但这一次对方好像下了很强力的咒术。白捡恨恨咬牙:“一定是因为咱们上次在街上抢了她的气运让她倒霉,她怀恨在心所以才找咒术师加强咒术的!”
林柒也这么想。她看到柳宴一个劲搓后脑勺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柳宴哥哥,柒柒要告诉你一件事。”
她把一开始怎么遇到的楚晨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跟柳宴说了。柳宴听完之后一拳砸在床铺上:“所以说老子倒霉这么多年都是因为那个混蛋女人?”
统领府跟中书令楚家一直不合,楚忖那老家伙这些年一直看老爹不顺眼,这事自己也是都知道的。可没想到那老王八羔子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林柒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胳膊:“柳晏哥哥别担心,只要解决那个咒术师,你的气运就可以拿回来。”
“那我们明天就去砸楚家的大门!”
柳晏撸起衣袖咬牙切齿:“老子非得弄他个鸡飞狗跳不行!”
林宏泽推门从外面进来,好笑道:“你们这又是要弄谁啊?”
柳晏手指一僵,几乎本能的把小团子拽到怀里捂了她的嘴,心虚的摇头:“没谁啊,就做了个梦随便说说而已。”
他低头看向怀里小家伙:“是吧柒柒?”
这事可不能让小泽子知道,省的他以为自己教坏柒柒。小团子眼睛转了转,拼命点头。嗯嗯嗯,不知道不知道,柒柒什么都没干哦。林宏泽扫了这一大一小两人,无奈的摇摇头。如今柒柒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秘密也越来越多了,老把自己隔绝在外,总感觉有点落寞呢。他暗自叹口气,将这股子酸气压下:“林仲雷今天是不是来过?”
柳晏正伏身在小团子耳边跟她嘱咐悄悄话,听得这问题疑惑抬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下午他在学堂内一直给别人发战帖,连跟人打了十几场。”
林宏泽蹙眉。四哥虽对修炼痴迷,但也没痴迷到这个程度,今个下午看他那样好像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柳晏默默抬头望天:“没见过,不晓得,不明白。”
林宏泽越发无奈。得,这屋子里藏秘密的又多了一个,更落寞了。林仲雷跟人打了不止十几场,他的战斗一直到入夜才停下,之后也没吃晚饭便回了屋。他坐在床上褪去外衣,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屋子里有酒。他嘴里咬着纱布,把酒直接倒在伤口上,血和酒混合在一块发出刺鼻的味道。他闷哼一声,额头上冒出冷汗。林子墨推门进来,打眼瞧见自顾自疗伤的林仲雷,狠狠皱了眉:“你好好的发什么疯?怎么伤成这样?”
这小子向来跟人对战都没受过这样重的伤。林仲雷见他进来,将嘴里的纱布吐掉:“小伤而已,没事。”
林子墨走到床边,沉眸看了他好一会,一针见血:“是为了林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