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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女子立马双肩并垂,低首敛颔,身姿倾侧立住。
红衫女子两手分别环于腰间和面首,蹲立而下,红袖垂过面具,于身周晕开如一抹鲜红的血。
白衫渐收双臂,恢复佝偻,斜面无神,于昏暗中如着丧服,灼人眼眸。
单皮鼓点由缓渐疾,由响渐无。
最后六音俱收,四座无声。
台周烛灭间,唯白衫人还在细雨微朦中低哼缓噎,面具上划下一道晶莹的泪。
居于中央正对着白衫人的青年君主,心中不知为何震颤了一下。
较左侧的司空阙见之则凝重面色方才转为会心一笑,并长嘘一口。
国相参昴仍旧笑不改色。
只有使者脸上有些阴冷。
这一仗不言而喻,不战自输。
正如胜族之文,伶人舞显而易见地高他们一筹,不论舞艺技巧的精彩绝伦,就连乐、舞、唱、剧,光、音、声、色都绝妙地合而为一,天衣无缝,自成一体。不仅拥有与夷人舞相类的曲折婉转,更是天然去雕饰,除去了一切冗杂繁乱之累赘,仿如雨后初荷,洗尽铅华,于举手投足,眼波流转间已道明了一切,除此之外,再多一枝一叶都是画蛇添足。
然使者皆脸上挂不住,自然要争论两句,只是自知理亏,还是败下阵来。
此时正是大地初醒,春江水暖之时,真真是踏青赏园,春宵良度的好时节。
“殷伯,上回交代之事,办得如何了?”议政殿后一进西首的偌大空荡的书房中,青年君主提笔于洁白宣纸上描画着什么。
“君上上回吩咐之后,老臣便派人便衣潜入,只大概探得,虽人人只当它是争论时政交谈秘密的好去处,然迎风阁实是聚集各类流言风语的绝佳绝密之处,若谁控制了这个酒楼,将是后患无穷啊!”
“恐怕这个祸患早已埋下”
殷伯轻叹一声,见国君并不停下手中紫毫,相反正屏息凝神,极为专注,仿佛怕稍一停顿墨迹便会晕染开,于是只默立一旁,静待指示。
良久,青年君主悠然收笔,方才抬头道:“将这幅画挂于南首墙上,我去更衣,亲自去迎风阁一探虚实,此楼实在太为险要。”言罢转身从东首书案后翩翩而出,独留殷伯于室中踌躇。
将此画挂于南墙,岂不是平日坐于书桌案上,一抬头便能见到此画?是何等画如此重要?
拿起画卷,见画中人满目的凄凉悲意,不禁轻叹一口气,却又转而咧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