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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的甄舒的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收拾回盐林的行礼。
得知甄钰不声不响离家去从军,还隐瞒了自己的去向,现在谁也联系不上的时候,甄舒也是吓了一跳。
坐在一旁整理书笼的宋鹤察觉她神色不对,伸手接了信。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宋鹤看完信,将信放在桌上。
瞧着他神色淡淡的样子,甄舒不由来气,美眸一瞪,“敢情那不是你弟弟,站着说话不腰疼!”
宋鹤不以为然,“与其在盐林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不如去做一番事业,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我三哥不是你说的那样!”
甄舒不许宋鹤那样说她三哥,鼓着腮帮子气咻咻的辩驳。
看着她金鱼似鼓鼓囊囊一起一伏的腮帮子,宋鹤心下柔软,笑着点点头,“是,娘子说的都是对的,我们三哥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宋鹤也没说甄钰什么不好,就是觉得他在盐林的日子过的太安逸,人容易废掉,他能有独自离家去从军的想法,那还真不算一件坏事。
甄舒又哪里真不明白啊,她只是一时焦急上火,怕她三哥想不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现在听宋鹤这么一说,倒是静下心来细想利弊。
宋鹤矮身上前,伸手捏了捏自家小娘子那鼓囊囊的腮帮子,又情不自禁的凑到她的额前,轻轻吻了一下。
仿佛甘霖旱土,甄舒的心一瞬间静了下来,睫毛扑棱扑棱的扇了扇,“郎君……”
她声音软软的,那张婉约清丽的小脸在烛光下显得十分楚楚可怜甜美动人,宋鹤喉结滚动,手上的书悄然滑落,忍不住欺身而上。
魏全和杜鹃坐在窗下的石坎上乘凉,听见屋里传来‘咯吱咯吱’的木头摩擦声时,不由俱是身体一震。
那一声接着一声很有节奏的摩擦声让人不由心跳加速,魏全竖起耳朵。
正是懵懂初开的年纪,对这种事有种格外的疑惑,他忍不住将耳朵贴在了窗缝下,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阵嘤/咛,还夹杂着不规则的喘/息。
杜鹃年纪要大一些,早就知事了,闻声更是面红耳赤,转身就跑开了。
魏全听得也是满脸臊红,转身就看见不远处侯妈妈走了过来,他忙转身迎了过去,侯妈妈看了一眼烛光曳曳的窗户,面色一冷:“你趴在窗上听什么呢,主子说话也是下人能听的?你在甄家的时候谁教的规矩?”
一句接一句,骂的魏全心下委屈,却也不敢辩驳。
侯妈妈在甄家也是有几分体面的老仆了,就是甄佑财也得敬着,数落他的时候他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妈妈,我……”
魏全红着脸,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
侯妈妈嫌他不利索,抬脚上前,刚走了两步,就察觉到了几分异样。
燥热的夏夜,蚊虫在高丽纸上糊的窗户上乐此不疲的冲撞,屋里传来的声音让侯妈妈立刻明白过来。
她站住脚步,会心一笑,转身吩咐魏全:“娘子在屋里你说一声就是,什么事情那么难开口,倘若让人个冲撞了,打死了丢出去,可没你的事儿了!”
魏全听得后背发凉,忙连声应是,却是压着声音,真怕冲撞了屋里的主子们。
侯妈妈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在这里看着,魏全见机忙笑道:“妈妈,小人去给您端碗凉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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