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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声一个响雷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咔嚓”闪电带着一道白光划破了天际,豆瓣大的雨点从空中落下来。“滴答,滴答……”响声越来越大,嘈杂的雨声让人心烦。天公不解人意,更加肆无忌惮,又是一个道闪电还伴着轰隆的雷声,瓢泼大雨来了,刹那间,天空中好像群魔乱舞,雨水如利剑一般刺向地面。
趁着夜色和暴雨的掩护,一辆面包车驶停在医院门口,面包车的门被推开,从里面推下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女人雪白的身体在这黑色的雨夜显得格外刺目。
“干什么地?”医院保安察觉异常冲面包车大吼一声。
面包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司机猛踩油门,不消片刻便消失在雨夜。雨太大,保安没有看清车牌,甚至连面包车地颜色也没有看清。被扔下的女人赤身裸体的趴在地上蠕动着,黑长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嘴里发出瘆人的叫声。保安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刚来医院上班没几天,以为遇见女鬼,吓得扔掉手中的雨伞,发了疯了似地跑进了医院。
“不好了,快来人啊,外面有个女鬼。”保安惊慌失措大喊着冲进医院值班大楼。
正在给急诊病人开药地楚小小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叮嘱了病人几句,跑出去大声问,“出什么事了?”
“楚大夫,你快去看看吧!外面有个不穿衣服的女鬼……”保安吓得直打哆嗦,战战兢兢的说道。
女鬼?这世上哪有鬼?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楚小小暗叫不好,顾不上撑伞,飞也似地跑出去。眼前的场景让她近乎奔溃,哪是什么女鬼,是林雨涵,她一丝不挂地趴在医院门口,虽然已经是半夜还下着大雨,不知道谁突然打开了医院所有的探照灯,林雨涵雪白的身躯在地上蠕动,像一只赤裸的小羔羊,血水混杂着雨水从她被蹂躏地下体流出,纤细的大腿微微地颤抖,脸上和身上都有不少淤青,即使是半夜也引得不少病人和病人家属围观,有人还拿手机拍摄视频。
“走开啊,走开啊,别拍了。”楚小小一边奋力地驱赶着众人,一边快速地脱下身上白色的大褂,将她赤裸地身体包住,“雨涵,雨涵,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林雨涵好像被下了药,整个人变得痴傻,只会一个劲地傻笑。见到楚小小也不认识,嘴角渗出一些口水。
“雨涵,别怕,我带你去看医生。”楚小小将她搂在怀里,雨打在脸上,好疼如珠弹在脸上,这也不及对她的心疼。楚小小将她的头与自己的靠在一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抱起来。
林雨涵的下体被撕裂,子宫也受到了很大的创伤,精神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不敢呆在床上,一个人蜷缩在墙角的窗帘后面,她害怕见人,特别是男人,一见到男医生就会发狂的大喊大叫。不肯吃东西,每天只能用葡萄糖维持着。
见女儿这样,林爸林妈只能暗暗垂泪,早上出门还是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
“阿姨,放心吧,雨涵很快就会好的。”楚小小递给她纸巾小声安慰。
“这些天杀的混蛋,敢动我的女儿,要是被我抓到,我杀了他们。”林父的愤怒无法发泄,只能将气撒在一旁的垃圾桶,黄色的垃圾桶被踢碎,裂成几片,“警察呢?抓到凶手没?”
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警方那边依然没有线索,面包车是偷来的,车牌被遮挡了,天黑又下着大雨,医院的监控设备还是多年前的老款,根本拍不清当时的情况。林雨涵出事当晚喝酒的酒吧监控也只拍到林雨涵一人离开。当事人林雨涵精神状态又不稳定,不愿配合治疗,心理医生的辅导收效甚微。
即使林雨涵是清醒的,也没有用,她被人下药了,整个人都是神志不清。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照顾雨涵,一切有我。”林雨涵出事,顾景舟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病房门口,他腿脚不方便却一直忙前忙后,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却还在一个劲的安慰林父林母。
面对顾景舟林家一直有愧疚,当年是他们悔婚在先。患难见真情,这几天雨涵出事,他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以德报怨,这让林家人颇为感动,林父握着顾景舟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林母一直念叨自己当年错了,不应该拆散两人。
顾景舟只是说当年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眼下雨涵康复才是最重要的。
“雨涵,我买了你爱吃的蛋糕,你还记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吗?那时候我特别穷,你每次都会买两个蛋糕,跟我说‘蛋糕店打折,买一送一,你吃不下,让我帮你消灭掉。’,今天蛋糕房又打折了,买一送一,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你也帮我一次好不好。”楚小小蹲在地上在她身边坐下,林雨涵缩着身子警惕地往旁边躲了躲。
楚小小将两个蛋糕打开,推了一个在她面前,强忍着即将涌出眼角的泪水,大口的吃了一块蛋糕。她从小到大,因为穷,几乎没有一个朋友,男生欺负她,女生瞧不起她。只有林雨涵,真心把她当朋友,帮她也总打着各式各样的名义。
她们认识十几年了,以前的林雨涵光鲜靓丽,明艳动人,现在的林雨涵面无血色,嘴唇因为缺水干燥起皮,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怀疑,她惧怕黑暗,即使晚上也不肯睡觉,浓浓的黑眼圈让她变得憔悴不堪,形如枯槁。她曾经可是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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