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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辛国有使者来访,皇帝便命人筹办了宫宴,所有的人只要爬得起来的都要来参加。
坊间传言他们要向老皇帝进贡一个绝世珍宝,据说此物需要天选之人才能识别是个什么东西?
张天灵本想说带病不能出席宴会,却还是依着宫里的旨意,回到宫里静待宴会,不过等待她的并非什么好消息,而是陈家众人集体入狱的消息。
原来,倭辛国的使者,在这次宴会之前,却单独邀请了陈家二房的人去使馆赏宝,而传言,陈家二房的就是这倭辛国绝世珍宝的天选之人,后来两方人更是关系亲密地一起出席宫宴。
疑心病重的皇帝,在陈家二房和倭辛国人还没入皇宫门的时候,就将陈家二房以大不敬的罪名抓起来了。
本来按照古法,陈家二房乃是庶出,虽说名义上挂着老太君儿子的名头,但毕竟是没资格参加此等迎接外国使臣的宫宴的,但是陈家二房不止参加宫宴,还在皇帝没见过那稀释珍宝之前越过皇帝,先去见了珍宝,还成为了那稀释珍宝的天选之人。
其实陈家二房,只是陈天佑二伯家的孩子,几十年前他二伯一家外出,马车不幸坠崖,车中无一生还,只有当时还小,没法跟去的陈家二爷活了下来。
后来陈家二爷养在了老太君身前,陈老太爷去世后,陈二爷靠着父亲和兄弟也谋得了一个小官职,可在二房眼中,这小小的官职根本配不上能力出众的他,于是前年辞官后,一直待在岳家,想等着陈天佑回来重新给他安排官职。
已经赋闲在家的陈二爷,想着陈天佑应该要回来了,但是,陈天佑去了楚州快两年,一直未见回京城,听大房的意思,估计是凶多吉少回不来了。
于是便想着通过让倭辛国的稀世珍宝选择成为那天选之人,得到皇上的器重,从而获得官职。
但是他低估了皇帝的心思,皇帝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求贤若渴,唯天命是从了。
皇帝回了勤政殿之后,摔碎了一众瓷器,又将桌上的笔墨纸砚砸了得到处都是,就连挂着的名家字画,也因为老皇帝的怒火,被撕了个粉碎!
“他陈家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本就对陈天佑起疑心的老皇帝,现在看陈家人这副上赶着当天选之人的做派更是恼火。
张韵然端着两碗参汤过来的时候,恰巧就见皇帝在发疯,于是等皇帝打砸累了,她才一路施施然地推门进去。
只见张韵然脸上的表情从万分嫌弃立刻转变成笑颜如花,她扭动小腰,万种风情摇曳朝着皇帝方向过去。
但此时的皇帝却没心思看美人。
张韵然见色令智昏的皇帝竟然无视她,不由得有些怄火。
这个老东西,真是浪费她的表情。
但片刻,张韵然还是调整好情绪,打算安抚老皇帝的怒火。
她一手扶着老皇帝的肩膀,一手放在老皇帝的胸口帮老皇帝顺着气。
“陛下,臣妾熬了参汤过来,您可要尝一口?”
“这赢家的天都要变了,朕还有什么心情喝参汤?”
“陛下,您想想啊,这陈家没了陈天佑,还能蹦跶几天,可您就不一样,你老当益壮,可别为了这些人气坏了身体,太医说喝参汤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陛下日理万机,太辛苦了,臣妾知晓陛下的不易,陛下千万要保重身体。”
“还是只有爱妃会关心朕。”
“陛下,你是臣妾的天,臣妾不关心你关心谁?难不成陛下还要生气,就让臣妾一直心疼呀?”
老皇帝听见张韵然这善解人意和关心的话,神色好看了些许,等太监验完毒,接过参汤,一口气喝完,感觉又多了几十年寿命。
但随后却是冷哼一声:“这陈家一个个都不消停,这是要翻天了,真当朕是软柿子呢?”
“陛下何必动怒呢?依臣妾看着陈家早就没有把您放眼里了,先不说身为郡主的张天灵,如今的行事作风有多不将您放在眼里,说动手就动手,可曾给您留过半分面子?平日里更是一副自命清高,陛下亲自选的和亲对象,竟然抗旨,更不曾向您服过软,这张天灵的态度可不就是陈家的态度嘛。”
“若是没有陈家在背后撑腰,她如何敢这么嚣张。”
“是呀陛下,就说这陈家,丞相失踪已有数月,可陈家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来向圣上您禀报,又何曾将您放眼里呢?”
张韵然的声音很是温柔,奈何不过话里话外却全是说陈家的不敬,这些话如同刀子,一刀一刀的插在老皇帝的心上,本就对陈家不满,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这个天还是赢家的天,陈家就算再想作乱,也该看看自己头顶是谁家的天,脚踩的是哪家的地!”
虽说老皇帝的话霸气十足,可却没有打消他心里的怒火,见此情景,张韵然眼珠子一转,又劝到:“比起这些微不足道,倒是圣上的身体,老是让臣妾担心,臣妾关怀甚少,皇上是否能给了臣妾这个面子,随便吃点,毕竟您的身体才是更重要的,若是圣上有个好歹……”
这些话若是换成旁人,怕是不能说,可张韵然的声音本就温柔妩媚,老皇帝却听出了关怀之意,当下便搂住张韵然的腰,张韵然浅啄了老皇帝的脸颊一下,一副害羞的模样,又满眼崇拜,眼眸中更是水波流转,声音带着欲哭欲泣的味道:“圣上,这天下没你不行啊,陈家的事发落了就是,您哪能拿自己的身子受气?”
老皇帝的气性小了些,正如张韵然所说,这天下没他可不行,自己这几个儿子,争气归争气,可是手段却一点不如他,难道百年之后还要将这赢家的天,换个姓嘛?
借着张韵然送上来的手,老皇帝一口喝下了参汤,吧唧了一下嘴,又在张韵然风味十足的臀部摸了一把,这才展现的一丝笑意。
“是朕着相了,爱妃说的是!”
“皇上可不兴这么说,在臣妾的心里,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睿智与英勇,只不过是一时入了这局,才有些没有看明白,不过陛下可想听臣妾一言。”
“爱妃说来。”
“皇上,若这陈家当真有什么,定然也有迹可循,不如先调查一番,以免自己心里随便猜疑平白让自己窝火,如果当真是污蔑了丞相一家,也能给她们个公平,若是证据确凿,皇上便可发落陈家。”
“爱妃当真是聪慧过人呐!”
老皇帝感叹了一声,张韵然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意有所指的话语:“都是平日跟陛下在一起多了,才变得聪慧呢,臣妾这些话倒是多嘴了,不然以陛下的聪明才智,肯定心里早有成算,若是臣妾说错了,陛下,您就当臣妾是在说笑,若是臣妾侥幸说对了,不也是陛下的功劳嘛!”
一番话,将功劳全给皇帝,又将马屁拍得淋漓作响,老皇帝显然被她逗得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