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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逐鸢从门里出来,莫名其妙地看这边。
沈书一溜小跑冲了过去,抱着纪逐鸢就是一顿乱亲,额头亲了好几口,末了,对着纪逐鸢的嘴就是“啵儿”的一口。纪逐鸢一手揽着沈书的腰,直拿他没办法,不住声地叫他当心。
沈书松开纪逐鸢,跑回到穆玄苍的面前,险些溜了一跤,好不容易站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现在就出发,回常州。这批药材什么时候到?运到哪儿?”
“已经出发几天了,送往常州城外西郊,那里有一间观音庙。我原想东西到了之后,再让人进城报信。总要让你风风光光带队运进城里,弟兄们也好跟着做回善事,倒不是要叫人感恩戴德,只是这一趟路上也辛苦,人心总是肉长的,不能叫他们白忙活。”
沈书满口答应,能解决这燃眉之急,他恨不得跟穆玄苍称兄道弟,好好摆一桌酒把穆玄苍灌得酩酊大醉来庆贺。只不过眼前未竟全功,沈书催促纪逐鸢把行李带出来,纪逐鸢背了沈书的包袱。
穆玄苍是匆匆从城里出来,肩上只挂着褡裢。
等不及穆华林来了,沈书让蒋寸八派人到自己家里去报个信,就说他和纪逐鸢已经折回常州。
是夜,三人在野外的荒村,找到一间空置的茅草店。沈书在外头放马吃草,炊烟升起,晚上的饭是穆玄苍做的,穆玄苍真不愧是常年行走在外的人,打了野兔来。
川椒粉从他指间洒下,落在焦黄发红的兔肉表面,滋滋作响。兔子不似鸡鸭猪羊,油脂丰富,别有一股焦香,正要干嫩适度,撕成肉条,调些许糖和豆豉是最妙。不过在外赶路,无从讲究,烤兔比烤饼那还是好吃太多。这可是肉!沈书津津有味地就着烤兔肉吃煮软的面饼。
“昨夜我们就到了,城门不放行,说不让常州来的人进城
,你可听说了?我问城外茶摊的老板,他什么也不知道。”沈书吃得脸上红扑扑的,赖着拿纪逐鸢的酒囊喝了两口酒,纪逐鸢就不让他再喝了。这一顿吃得好,已然孟冬,沈书丝毫不觉得冷,纪逐鸢把手搭在沈书的肩膀上,沈书便顺势靠坐在纪逐鸢身前,把腿盘起来。
穆玄苍道:“他自然不知道,三天前出了桩怪案,一家六口都死了。查户籍才发现,当中有一个人不是应天府的,找了那家人平日相熟的四邻查问。里头一个三十岁的男的,从常州过来,把那一家子全都传上了疫病。死得血淋淋的,竟也没个人请大夫去瞧,是给那家送油的卖油郎敲门没人应,在外面就闻见屋子里有臭味。这才有人查看,家里贴满了符纸,还有没喝尽的符水。拿了那条街上卖眼药的假道士,以画符水咒死了人当天就把案结了。还有一桩事,还是你师父告诉我的,那几十个常州押回来的降将,也有人得病死了。”
“应天府里也有瘟疫了?”沈书诧异道。
“所谓疫者,每逢灾年,随地气而发,蒸至地上,人闻之即会染上。本不足为怪,只是此次来势凶猛,患病者不过两三日,命硬的不过撑得住五六日就会出血而死。实在吓人。不过,你不要担心,应天府里只有几例散发,已经挨家挨户在查一个月内从常州过来投亲的人口。”
“应该不多。”纪逐鸢握了一下沈书的手,分析道,“各地都在闹兵乱,若非迫不得已,一般不会到处乱跑。常州现在设了病坊,反倒比往外跑更安全。”
穆玄苍:“是这个道理,对了,我安排了车马人手接应陈迪和卫济修,卫济修那头,是我的船去接,到了采石矶就往太平运,同陈迪的货色一起,自太平直接发往常州,不再进应天府。”
“也好,免得在应天府里再遭一轮|盘问,耽误时候。”沈书问纪逐鸢又讨了口酒喝,如此勉强挤在纪逐鸢的怀里睡觉。
数个时辰后,天还没亮,纪逐鸢才一睁眼,倏然发现,穆玄苍正在对面抱臂坐着,中间的篝火早已灭了。穆玄苍看着他怀里的沈书,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察觉到纪逐鸢的视线,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纪逐鸢眉毛微微一蹙,想要发作,又怕说话会吵醒沈书。
穆玄苍却拿了剑起身,剑鞘在地面上拖出明显的响声。
沈书迷迷糊糊揉了一下眼睛,走路时腰都直不起来,困得东倒西歪,在纪逐鸢的搀扶下才爬上马去坐稳。沈书伸手拍了一下马脖子,在马耳朵边嘀咕:“托福,走得稳一点,千万别把我颠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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